“……此为惊瘚发热,寐中不安!……无妨,只需针灸治疗,用以养心安神,泄热开窍!我再开镇惊汤服之,一副药就见效,明早诊了脉再调方!”
齐大夫开了药方,好在他来时就备了些常用药材,又亲自去药房配药,夏荷接了药赶着去煎药!
这边,齐大夫又取神门,百汇,四神聪关,内关,人中穴,合谷,十宣,涌泉,毫针泻法,中等刺激手法,留针一柱香不到!
待取针后,药也煎好,苏卿凌早已惊醒守在一旁,见药汤过来,忙让开让夏荷喂药。
齐大夫看人已安稳,便叮嘱几句又回去休息!
夏荷怕少奶奶过了病气,便让春兰陪少奶奶回去睡觉!
苏卿凌有些不放心,亲自用手触了触冬梅的额头,烧已降了下去,人也睡得安稳了,这才裹了裹春兰给自己披的缎绣氅衣回了寝室!
待再躺下,已经是二更天!
再醒来时,春兰帮忙撩起层层纱帐,才发现已是艳阳高照!
夏荷端了热水进来,那瓜子脸上笑意盈盈,看这情形便知秋菊已无大碍!
苏卿凌不禁打趣:“瞧你这样子,倒像照顾秋菊一夜拾了个金元宝似的!”
夏荷也不恼,一边将帕子摆湿递给苏卿凌,一边笑道:
“少奶奶可真是会打趣奴婢,只不过是奴婢才遇见个有趣的事,这才想着与少奶奶分享呢!”
“哦……你且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苏卿凌一听有八卦,提起了兴致,不用冋冬梅也已大好!
春兰忙也一边整理床褥,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夏荷这才道:“少奶奶这次带过来的秦文武,倒是个忠心的,昨儿在咱们院子外守了一夜呢!”
春兰歪头,眨巴着眼,问道:“你怎知守了一夜?而不是一早过来的?”
夏荷也不卖关子,看少奶奶净了手,这才接过来摆了摆帕子道:
“我昨晚上守到天快亮,每次出门就听见那秦文武小声问,……夏荷姑娘……冬梅姑娘可好些了?”
夏荷咯咯地笑出声:“天大亮的时侯我去开门,这秦文武正靠着大门坐着,门开的时候,他差点仰头倒进来!”
一想起那情形,夏荷又是一阵好笑!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苏卿凌心里一动,难不成这秦文武对自家的这颗小白菜有些心思,这是不是太……
不……应该是那傻小子一厢情愿!
冬梅人单纯可爱,满脑子想的就是吃食,若两人真有缘,待冬梅过个三两年,她自会为冬梅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这秦文武禀性不错,长相也周正,考察个三两年也不是不可以!
待吃过饭,已是午时,苏卿凌今天起的迟,这饭就成了二合一!
过去看冬梅,人又恢复了原来的活蹦乱跳,变得有了生气!
一见少奶奶,冬梅赶忙退了两步,摆手道:
“少奶奶可千万离奴婢远一些,免得给您过了病气,奴婢虽然觉得已经大好,可少奶奶千金之体,还是要小心则个!”
看着冬悔那小鹿般的大眼睛眨巴着,经历一夜折腾,圆嘟嘟的脸蛋似乎都尖了些,脸颊还有些病态的腓红,不禁心疼道:
“你这傻丫头,只好了一些就开始蹦跶,老实听大夫的话,若不然,再病了可就更不容易好了!”
夏荷忙附和着说道:“少奶奶说的是,齐大夫也是这么吩咐的!……冬梅,你若不听话,过几日我们回侯府可不带你了!”
一听这话,冬梅忙几步窜上床去,脱了鞋子,盖上棉被,可怜巴巴道:
“少奶奶,奴婢刚才是想去如厕,并没有不听话的!”
苏卿凌看着如此有生气的冬梅,只觉得这样鲜活的人儿才是最好的,便柔声道:
“你好好养病,不然,你家少奶奶养好了,你倒成了病秧子,岂不让人笑话我们主仆没一个健康的!”
这里正说笑道,便听大门外有声音传过来:
“夏荷姑娘,秋菊姑娘说有事要求见少奶奶!”
一听就是秦文武的声音,夏荷看少奶奶摇了摇头,便掀开门帘出去,到了大门外!
见秋菊身后跟着默不作声的周嬷嬷,也没有打招呼,对着秋菊说道:
“秋菊,你且先回去,少奶奶身子不适,昨儿个折腾了一天,齐大夫刚还吩咐,让好生休息,天大的事也缓两天再说!”
秋菊一听这话,两腿一软,差点歪倒,强撑着笑脸道:
“夏荷姐姐平日里对秋菊颇多照顾,秋菊心里记着好呢,只这次事大,还请姐姐在少奶奶跟前多说些好话……我过两日再来与少奶奶说话!”
秋菊这么说也是被昨日的阵仗吓坏了,若按以前的性子,早疾言厉色斥责夏荷一通,再仗着少奶奶偏宠,不管不顾,闯进屋里,对少奶奶一番甜言蜜语,保管风停雨歇!
如今,少奶奶似乎变得厉害,她总感觉一见少奶奶,到嘴的话就变得艰涩难以出口!
唉,真是难过呀,罢了,且再等上两日吧!
待秋菊垂头丧气的往回返,周嬷嬷也不动声色跟着回去了!
冬梅不解,遂问道:
“少奶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