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满是绝望气息的山洞,此刻已然恢复了生机。将士们一面纷纷感激神灵的赐福,一面怀着一鼓作气铲除土匪老巢的愤怒。
待燕淮安将那些事情一一忙完,再回到这个在山洞里临时搭建的简陋“角落”时,只见吴潇鹤已经因为受伤过重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就像一片脆弱的叶子,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
燕淮安见状,心中满是担忧与难过,却又不敢大声呼喊,生怕惊扰到其他将士刚刚重燃的希望。他只能强压着内心如潮水般涌动的难过之情,小心翼翼地靠近吴潇鹤,不断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你千万别睡啊,潇鹤。” 燕淮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却又努力不让它们掉落下来,“仙子不是让我们等她么?你可不能就这样睡过头了啊。我们还需要你带领大家走出困境,还得去铲除那些可恶的土匪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大了摇晃的力度,眼神中满是焦急。
正在燕淮安满心焦急、不知所措地守着昏沉入睡的吴潇鹤时,那原本静静放置一旁的画轴忽然再次散出柔和的光亮。
这光亮一开始只是淡淡的光晕,逐渐地变得明亮起来,将整个角落都映照得如同白昼。
只见一只白色的箱子随着光亮一同缓缓出现,那箱子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泽,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转。
紧接着,还有一封信笺飘落而下。
燕淮安急忙拾起信笺,只见信中以简洁明了的文字简述了如何使用针管注射药水的步骤,旁边还配有细致入微的该如何找寻经脉的图片。
那图片绘制得极为精准,每一条经脉的走向都清晰可辨。
信上还写道,这瓶药水有着神奇的功效,一旦成功注入吴潇鹤体内,他的内伤只需要一夜的时间便可疗愈大半。
然而,这其中的风险也不容忽视,倘若在找寻经脉或者注射过程中对经脉的掌控稍有差池,那么结果将不堪设想,不但无法疗愈内伤,反而会进一步加重他的伤情。
燕淮安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清楚地知道,如今这沉甸甸的选择权就落在自己身上,而吴潇鹤的命就像系在一根脆弱的蛛丝上,而这蛛丝此刻正握在他的手中。
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他从未感觉如此沉重的压力。
短暂的思考之后,燕淮安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迅速找到随行军医,然后郑重其事地将说明书与经脉图交到军医手上。
军医接过之后,立刻全神贯注地细细看了起来。
山洞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静得只能听到军医翻动纸张的轻微声响。
在燕淮安那近乎迫切的视线里,军医终于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八成把握。”
燕淮安沉默片刻,认真道,“你来负责。”
细雨如丝,绵绵不绝,夏末那股子暑气也被这雨丝一点点吹散了许多。
于穗静静地靠在窗下,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那一片朦胧的水汽。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心中满是担忧。
之前,她心急如焚,在万分焦急的状态下,好不容易恢复了与吴潇鹤那边的通信联系。
然而,这个通信却状况频出,用于通信的信件仿佛在那边遭遇了什么变故,整沓的信筏上竟然只剩下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可以用来写字了。
于穗满心渴望知道他们那边的详细情形,可目前的状况让她无从得知,她唯一知晓的便是吴潇鹤的情况十分糟糕。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尽办法,无奈之下,花费了一大笔钱才买到特效药剂。
可是,一想到那边没有医生在场,她就满心忧虑,害怕这送过去的药剂不但不能救人,反而会起到反作用,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如是想着,于穗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正满心担忧的时候,于穗的手机忽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她垂眸看向手机屏幕,只见于妈的头像正在不停地闪烁着。于穗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妈妈这次显然是没有打算轻易放弃。
之前于妈私自闯入于穗的出租屋,这让于穗心中满是抵触和防备。
就在这之前,于妈已经拨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是于穗都没有接听。本以为这样于妈就会放弃,没想到这一次,公寓的可视门铃忽然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自从上次的不愉快事件发生之后,于穗就提前给公寓管理人看过爸爸妈妈的照片,并且一脸严肃地叮嘱管理人,如果他们来了千万不要放进来。
于穗的态度很坚决,她甚至还补充说,如果他们硬闯的话就直接报警。
于穗正心烦意乱地思索着,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眼睛有些失神地望着前方。
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团乱麻塞满了,一边是吴潇鹤身处险境让她揪心不已,另一边于妈即将到来的麻烦也像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
就在这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沈邪发来的消息。
“视频已经发出了,你的热度反响很高喔。”简单的几个字,沈邪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