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回到吟栀斋,素霜将书房里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给正在替君安换药的琴画听。
素霜帮着琴画给君安缠着纱布,笑道:“老爷今日是真的生气了,重罚了大小姐和大夫人,这下子总算是能消停一阵子了。”
君安摇了摇头轻笑:“父亲罚跪还是为了大姐姐好,若是大姐姐能认真悔过,日后嫁于四皇子,还是风光无限,大夫人迟早也会恢复掌家之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今日也算是报了之前的仇了。
素霜和琴画闻言同意的点了点头。
当天慕丞相许是认识到了自己多年来忽略了君安,就让管家送来许多慰问品,君安也是连连道谢,还让管家带话给慕丞相,让慕丞相不要太生陆大夫人和大姐姐的气,生气伤身,还说自己相信大姐姐不是故意的,自己已经原谅大姐姐等等。管家回完话后,慕丞相见君安如此懂事,心里一阵暖意。
此后一段时间里,君安都过的很安宁,慕丞相渐渐对君安有所改观,何氏也时常关怀,四姨娘与慕君婷也常来自己这儿叙话玩牌,五姨娘肚子倒是一天比一天大,但身体却是日渐羸弱,请了之前的大夫诊治,回回都说是双身子的人比平常虚弱是正常的。
时至十月末,到了秋末冬初的季节,大祁百姓们终于翘首以盼等到三皇子祁子曜迎娶南越乐正公主,当日从驿站到皇宫的街上十里红妆,南越仪仗队鼓乐喧天,人群熙来攘往热闹非凡,这件事又为大祁百姓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谈资。
这天正是君安外祖父谢老太爷六十大寿,见君安额头的伤已经痊愈,慕丞相便准许了,君安带着三姨娘何氏和自己备的贺礼前往祝寿,二舅母一家喜不自胜热情似火,谢老太爷面上虽是不曾显露,但听二舅母说外祖父知道自己要来很是高兴,昨个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呢。君安暗自笑道:她的外祖父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变扭?
宴席上,二舅母给君安夹了好些山珍美味,生怕君安没吃饱,临了二舅母还邀君安小住几日,君安婉言谢绝。
戌时君安的马车离开了谢府,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进了一条直通相府的小街。刚转过弯,便听见前方传来打斗声夹杂着铿锵的剑声和隐约的呼喊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越靠近血腥味越浓。
车夫一看前方情形脸色一白立马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二小姐。。。”
君安也知前面的路是过不去了,低柔沉声道:“掉头,找别的路回府。”前面不论谁生谁死,只要不是与她有关,她何必多管闲事。行侠仗义这种事情她不适合,她自认也没那种本事。
“是,二小姐。”车夫立刻将缰绳松了些,将马车调了个头。
君安的马车一出现,小街里的人就即刻发现了,但是他们的任务是刺杀眼前的人,与他们不相干的,他们也懒得管。
只见一个黑衣打扮的护卫和一身衣着华贵的公子背靠着背,阻挡着杀手们的进攻。显然这群杀手与两人实力不分上下,虽然他们已经死伤数名,但反抗的两人也身受重伤。衣着华贵的公子身上已是沾满血迹,身边的护卫也是如此,甚至伤的更重。
长久的消耗,两人更是不敌对手节节败退,两人对视一眼紧抿薄唇,他们知道方才的马车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