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湛跨步进了屋,看着小几上放着一双月白色布料做的差不多的鞋,看样式应该是双男鞋,面上唇角微扬,眼神越发温柔似水。
素霜将食盒里的吃食小心端出摆放在圆桌上,琴画端上来两盏贡茶放在祁子湛与君安面前。待一切都准备妥当,素霜与琴画几人退出了房间。
祁子湛慢悠悠地吃了两盏茶,眼瞧着君安将软酪和燕窝粥吃完。
“我觉得连理枝的图案好看些,你说呢?”祁子湛偏头看向小几上的鞋,温声问道。
刚净完手的君安微微一愣,这又是再说什么胡话?随后注视着祁子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自己方才没有收起来的那双做了一半的鞋,才恍然明白。
君安挑着眉杏眼盈满趣味,笑问道“谁说是给你做的了?”
祁子湛起身将小几上的鞋拿到君安眼前,反问着:“不是给我的还能是给谁的?衍之已经有一双了。”
“我若真绣了连理枝,你穿的出去吗?”君安看着祁子湛的脸,原本温润如玉眉目清淡的容颜,此时带着些许委屈。
祁子湛双眸注视着君安,用极其诱惑温柔的声音道:“既然是你亲手为我绣的,哪有穿不出去的?就绣吧!”
“不要。”君安摇摇头,祁子湛向来是说到做到,要是绣了连理枝,她就不用见人了!
“我瞧着丞相府不比七皇子府差到哪儿去,在这儿住上一段时日,日日还能瞧见你,也不用来回折腾很是不错。”祁子湛将鞋放回小几上,双手伏在背后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
虽然是有圣旨赐婚了,可是堂堂皇子住在丞相府里算是怎么回事?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怕又要多疑。
君安哼了一声,并未搭话。
“我瞧着所有的图案都没有连理枝好,既然是给我做的鞋,自然要绣个我喜欢的是不是?乖,就绣连理枝好不好?”祁子湛回到椅子上,认真的盯着君安,声音柔的不能再柔。
君安最是受不了这样的温柔攻势,祁子湛都敢穿出去,她有什么不敢绣的:“我绣,我绣还不行嘛!”
祁子湛看着心愿达成,这会子双手执起君安柔荑,温和道:“嗯!瞧你伤好得差不多,我带了几罐祛疤极好的膏药,让青竹每日给你敷上。我等会儿就回去了,你好生歇着。”
君安轻轻答应了一声。
祁子湛又道:“那我走了,明日见。”
如此连续几日,祁子湛不是带了街市上新出来的糕点吃食,就是带了新收罗来的新奇玩意。日日都有不同的惊喜。
他来了也不多言,更不久留,往往只是陪着君安一会儿就走。可就是他每每的到来,更让慕丞相对祁子湛喜爱君安的认知深了一分。
如此几日,清晨雾霭沉沉,天气阴雨,慕家人想着祁子湛应是不会来时,他还是带了红枣血燕,去了君安的吟栀斋。
君安趴在小几上喝着祁子湛带来的热乎乎的红枣血燕,他看着自己要求绣的连理枝的近况。
不多时,廊下传来前院冬云的声音:“二小姐,四皇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