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翻阅。
盛景炎的占有欲其实一直都很强,此前他在许愿身边安排过很多人,他那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只是不想自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后来撤掉保镖,也是因为不想许愿为此生气,他不想让许愿认为自己是在监视她。
可现在看来,他不该撤掉那些保镖。
如果不撤掉保镖,许愿就不会出事。
他眸光愈发黯淡。
倏地,病房的门被敲响,声音不大,很轻。
盛景炎猜到是谁,只微微拧眉,也是担心在病房内交谈会扰到许愿休息,方才将文件放到床边。
他看着眼睫都在轻微颤动的爱人,就猜到她并未入睡。
他轻叹一声,在她眉心落下很轻的吻。
“阿愿,我就在门口,马上回来。”
盛景炎离开,病房的门被结结实实的关严,完全隔绝了内外的声音。
许愿抬头看了眼马上就空掉的点滴药瓶,直接迅速的拔掉手臂动脉的针头,虽疼却忍着没有痛呼出声,但少不得冒出了血珠。
没有立刻用棉球摁住针眼血,不停往外冒滴答滴答落在洁白的床铺上,染红了她的眼,也染红了沈略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