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炎,你知道我会难过吗。”
他是真的伤得很重,浑身上下都是伤,甚至那张俊美的脸上都有划伤,右手整条手臂断掉,胸口背部乃至双腿都是数不清的伤口。
换作是别的什么人一定会死死的牢牢的抱住许愿这根救命稻草担心她丢掉自己,只有盛景炎想推开她。
“阿愿,我能说什么呢。”盛景炎像是有些无奈。
“我现在好像说什么都已经是错的,你要审判我吗,你当然可以审判我。”
“我只是不理解。”
许愿握住他的手,力气都不敢太大。
“你把我当什么把你自己当什么?”
“这世界上太多人的烦恼都是因为没有钱没有权造成的,我们有权有势有钱,该有的都有了,你长得这样俊美,又处在这样的高度,你只是现在断了腿,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你要因为这件事而自甘堕落丢掉我。”
“能治好你断掉的腿固然重要,治不好我也会陪着你。”
“你想去哪里我会带着你一起,如果你执意想站起来,我也会去建立这些相关的研究团队建立特定的研究所,如果你担心更多……”
许愿俯下身,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唇落在他的耳侧声音清浅。
“那些事更不必在意,那个姿势我也很喜欢,女上位你不喜欢吗,你不是最喜欢把我捧起来吗,那你应该最喜欢这个姿势……”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诱哄之意。
盛景炎眸光暗了几分,不等他有什么回应,许愿的手已经伸下去。
“看来运气还是很好的,不是好好的吗,沮丧什么?”
“俊美强大却断了腿的总裁大人,我最喜欢了。”
许愿的手抚弄着男人的耳朵,动作很轻。
“这样就能一直……一直把你困在我身边,让你哪儿都去不得,只能留在我身边。”
盛景炎被她突然大胆的动作弄得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之意,他眸光晦暗。
“阿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现在她总是在逗他,可以前一直都是他在主动。
现在的她大胆热情。
这样的举动其实是给了他定心丸,她要让盛景炎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他,她的选择永远都会是盛景炎不是其他什么人。
她在用行动告诉他,她爱他。
“那你喜欢吗。”
许愿的唇擦过他的唇,她方才许是才吃过草莓,嘴巴里都带着甜甜的味道,眼神暧昧到让盛景炎有种自己已经被推倒的错觉。
不等盛景炎回答,许愿喉间已经溢出很轻的笑。
“可惜了,我们现在都是伤员,不然明天你都下不来床。”
盛景炎:“……”
盛景炎先是沉默,继而目光都有些呆滞。
他忍了忍,但别的事随便许愿怎么说他都依,可这种事……这种有关于男人自尊的事他真的忍不了。
“阿愿,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生气但语气还是无奈。
许愿的手轻抚在他胸口,动作轻柔。
“你倒是也做点让我瞧得起你的事,断了腿就闹得要死要活,又不是那里不行,就算真不行了还能柏拉图,只要人是对的,怎么都行。”
“盛景炎,你明白吗。”
“男女之间的爱情确实需要掺杂着情欲和肉体的交易,但这不是全部,灵魂的惺惺相惜引起的共情共鸣才更重要。”
所以许愿说这些做这些,仍然没有绕过那个话题。
她还因为盛景炎自我放弃的事儿生气。
盛景炎嗓音带着哑意。
“阿愿,我只是不忍。”
“你这样好,你有看过云霞吗,是那种整片天空被一片温暖橘红色笼罩天际却隐隐闪露星光的云霞,那样的云霞好像连接了天地,我从小到大去过很多地方,只有那次的云霞美到令我觉得惊心动魄。”
“你在我心里就像那片永恒存在的云霞,在我心里你就该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而不是只能配我这样的人。”
这次,盛景炎是真的没有再耍心思。
他真的这样想。
“盛景炎,我说了,你只是受伤了,你有俊美的面容显赫的家世雄厚强大的背景,你不普通更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如果你执意那样认为。”
“我是云霞……那你知道吗。”
她俯下身,眼尾弯起,笑意中带着浓浓的情意。
“那你已经笼罩在一片霞光中,我会在那片云霞中带你来到我身边。”
“我们啊,就该在一起,永远般配。”
她说带他来她身边,她说,永远般配。
“我想,我不会再找到任何一个人和我这样相配的。”
“我喜欢谈星月,也喜欢搞科研,喜欢在虚拟的数据中追求真我,他们只会注意到后者那个强大的我却从不知道我敏感却又生性多疑,他们知晓我看星星看月亮只会说我无病呻吟,他们不会提云霞,更不会说我会是你心中永恒美丽的云霞。”
“你知道吗,只有你可以真正的和我的灵魂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