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过来,一抹冰凉点在自己的眉心。
白知渺睁眼之时,已是晴朗的天空。
白知渺松下一口气,直接躺倒在桃花树下,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终于,终于数完了!
暮初看着少年,手指点了点天数,这小家伙天赋还不错,勉强算个天才吧。
“暮初!暮初!你这个臭丫头,给我出来!”小院之外传来一阵叫喊。
白知渺睁眼起身,打开院门。
只见一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正瞪着眼站在门外叫喊,声音粗哑却不小。
白知渺的看着面前的老者,行了个礼。
那老者看见开门的白知渺愣了一下,眯了眯眼,随后凑上前去在白知渺的身上左嗅嗅右嗅嗅。
白知渺被老者嗅的有些不知所措,刚想后退却被老者定住了身子。
“前、前辈,不知前辈找我师尊做什么?”
被定住身子,白知渺说话有些困难。
“你师尊?暮初那丫头都做师尊了?”
那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长胡子,在白知渺的额头一点,白知渺变回小白狼的模样被老者叼住了后脖颈。
抬步走进了院子里,院子中门户紧闭,一道结界将那老头挡住,无法前进。
“臭丫头,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边!”
房内无人回应。
老者叼起手里的小白狼,掐住了白知渺头顶的一小簇绒毛。
“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这只小白狼全身的毛都给拔了做一条狼毛围巾!”
白知渺额头的玉灵飞了出来,对着老者的手又掐又咬,老者揪着毛的手指却一动不动。
“我数三个数昂,你再不出来我可就真的拔了!”
屋内依旧没有回应。
“三!”
“二!”
“一……”
就在最后一个一要落下之时,暮初打开房门将白知渺从老者的手中夺回。
白知渺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暮初揉了揉他的后脖颈 方才被叼住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
“原来是任二叔呀,许久未见了任二叔,身子骨可硬朗!”暮初笑得一脸纯良的看着面前的老头。
那老头听到暮初的问候直接就被气笑了:
“硬什么朗都快被你气死了!你说我园子里的子夜蓝和云碧果是不是你摘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子夜蓝,什么云碧果,我压根见都没见过。”
暮初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为啥子你徒弟身上有这两样药草的味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谁敢偷我的草!”
老头吹胡子瞪眼,被气的不轻:
“你知不道我花了多少年才养出来那三株子夜蓝结出那六颗果子,你到好来着蓬莱还不到半月,就把它们圈给霍霍到你那徒弟嘴里了?”
白知渺听了老头的话,想到之前暮初拿给自己吃的那几颗果子和每日洗眼睛的蓝色药汁,原来都是从这位前辈那取的。
“用都用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哎呀任二叔,这么多年不见就当给我个见面礼嘛!”
暮初彻底摊牌,反正那些药草已经被白知渺吸收了,干脆破罐子破摔难得的在任我游面前撒了个娇。
白知渺第一次听暮初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用惊喜的眼神看着暮初的脸。
撒娇的师尊,好像有一点点可爱。
“你别撒娇,老爷子我可不吃这一套!”老头被暮初撒娇的语气弄得说话都软了许多。
要是千年前,他还能凭借修为高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
今日一见,这丫头如今的修为已在他之上。
“这是怎么了,二叔你怎么下山了?”任行之的声音在那老者的身后响起。
“哼,那不得问问你这个好师妹,问问这个臭丫头!”
任我行双手环胸生气的甩了甩头,但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一开始那么生气。
任行之看了看暮初,走到暮初身边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小师妹,你又去偷二叔的药草了?”
暮初此时有些心虚了,点了点头。
至于为什么要用又,是因为每次暮初上蓬莱岛都会跑到他二叔任我游的药炉里偷些仙草仙丹。
任我游每次都会被气的半死,然后抓着暮初教训半天。
如今暮初的修为已超过他们,任我游心中有气却没地方出。
白知渺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从暮初的怀中跳下来,从房间里叼出两瓶金言颂送给他的云松酒走到任我游的面前。
任我游斜眼瞟了瞟白知渺,一股清冽的酒香传入鼻尖,他仔细嗅了嗅。
白知渺用鼻子拱了拱任我游的小腿,睁着大眼看起来一副可爱模样。
暮初蹲下身子,一只手提起酒另一只手将小狼抱起。
“任二叔,这可是暮都城最好酒,千金难求,看在我这个小徒儿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别生我的气了!”
暮初软着调子哄了哄,丝毫不见平时语气清冷的模样。
暮初的原本清冷的声音软下来跟加了蜜似的,白知渺的心不禁被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