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韦天宝不明白了。
自己死了老爹,小乔为什么这么伤心啊?
家里人来人往,吊客不断,韦天宝也没机会跟小乔说话,只好忍住心中的疑问。
吊客主要是本村的乡亲,还有韦天宝在学堂里的几个成年同窗。
没想到,附近几个村庄的小地主,以前没有人情来往的,也来韦家吊唁,带着吊礼。
韦天宝悄悄询问乔太公:
“泰岳大人,附近村子的乡绅,原本与我家不通庆吊之礼,为何前来吊唁我父亲?莫非是泰岳大人的安排?”
乔太公一笑,低声说道:
“贤婿啊,你拉起队伍,剿灭马头山的强盗,又敢对抗县令魏子涛,四乡八里,也算是大有名声了。这些小地主,来巴结一下你,也是人之常情。”
“原来如此。”
韦天宝点点头,委托乔太公待客,别怠慢了乡邻。
隔了一天,韦老爷子发丧,入土为安。
丧礼也就告一段落。
幸好韦天宝现在不是孝廉,否则,按照孝廉礼制,他老子要在家里停灵七天。
这春日的天气,遗体在家里停放七天,可受不了。
韦老爷子入土之后,不代表丧礼结束。
韦天宝还要在老爷子坟前,结庐守孝,至少守满四十九天。
如果想表示孝心,也可以在坟前守孝三年。
好在父亲的坟墓,就在桑园北侧的荒山上。
韦天宝一边守孝,一边练兵,倒是不耽误。
家里的事,有王庆夫妇打理,韦天宝也放心。
四月风吹大麦黄。
乡下开始割麦子了,忙碌起来。
这一天,韦天宝正在父亲坟前守孝看书,小乔带着几个村姑,去给庄客们送饭,提着竹篮路过。
韦天宝起身打招呼:“乔妹,去田庄吗?”
“是啊天宝哥。”
小乔故意放慢脚步,有话没话地问道:“天宝哥,在读什么书?”
“哦,孔雀东南飞……”
“为什么要读这个?焦仲卿和刘兰芝,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太让人伤心了。”
小乔叹了一口气,又问:“对了天宝哥,最近有没有写出什么大作?”
“没呢,没心思写,也没时间。”
“那……好吧。”
小乔把天聊死了,尴尬一笑,挥手而去。
韦天宝看着小乔的背影,心里有些猜疑。
这小丫头最近怪怪的,好像没有以前快乐了。
“天宝兄弟,我来迟了。伯父老大人去世,你为何不报丧与我?我来到乔家庄,才知道此事,特意前来祭拜!”
身后,传来鲁肃的声音。
韦天宝回头,抱拳道:
“大哥,你怎么来了?父亲去世太突然,我来不及向你报丧,还请见谅。”
“唉……”
鲁肃一脸悲伤,却挤不出眼泪,命令仆人在坟前摆上酒肉祭品,跪拜韦老爷子。
韦天宝在一边还礼。
三拜之后,鲁肃起身,又给了十两黄金,算是吊礼。
韦天宝算了算,老爹的丧事,自己居然赚了不少钱。
可惜啊,只有一个老爹……
思绪又跑偏了。
鲁肃拉着韦天宝的手,在坟前席地而坐,劝慰道:
“我知道兄弟是个大孝子,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要节哀顺变,千万保重身体。”
韦天宝装模作样,揉了揉眼睛:
“谢谢大哥的劝慰,老父弃我而去,从此以后,我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如何不伤心啊。”
“向前看吧兄弟,你以后娶妻生子,建功立业,老父在天之灵,也能瞑目。”
“老父离去,我寸心成灰,哪里还有心思,谈什么建功立业、娶妻生子?”
韦天宝接着装。
“可是我听说,兄弟已经和乔家长女大乔,定下了婚约。既有婚约,又岂能辜负佳人?所以,兄弟还是要振作起来。”
“好吧,我听大哥的。”
韦天宝不装了,问道:“大哥此来,可有别的事情?”
“有大事啊。”鲁肃看看四周,低声说道:
“你说的玺之郎,真的死了。玺之郎的部将张勋,领兵回来了,不几天就会回到庐江。兄弟,我算是服了你,料事如神!”
“这事,跟我关系也不大。”韦天宝耸耸肩。
“也不能这么说,袁术一死,庐江郡就是张勋的天下。兄弟,到时候我介绍你,认识一下张勋,以后做事也方便一些。”
“随便吧,我还在守孝。”韦天宝无所谓的态度。
“兄弟,我这次带回去的火酒,还有马鞍马镫,孙策将军非常高兴,对你大加赞赏,又让我给你送来两百两黄金。你以后,有什么好主意,可要记得告诉我。”
说着,鲁肃又掏出了十几块金饼。
“那就多谢大哥了。”
韦天宝也不客气,照单全收。
鲁肃又道:“兄弟,我现在要去庐江,拜会张勋。等我回来之后,再来看你。”
“大哥,能不能帮我买一些东西。”
韦天宝却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