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同志你好。”
陆九川本人却突然回答林月上面的问题:
“那时候是不考虑,最近决定的,我们刚结婚不久。”
林月点头,找借口走了,连离开的步伐都显得有些慌乱。
她走后,陆九川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陪着洛千予排队等检查。
洛千予时不时偷瞥他一眼,最后脑补出一场大戏。
看林月的伤心程度,多半是陆九川不拒绝不承诺,还告诉林月没有结婚的打算,给人家希望吊着。
哼!渣男。
洛千予越想越头痛,这渣男现在是她丈夫啊。
草率了,当初领证真是太草率了!
要不早点离吧?
这念头刚起,又被她晃脑袋赶走,洛大山那个破家回不得,现在离婚她可没处去。
还是要赶紧想办法赚钱,有了钱才能有随时离开的底气。
她胡思乱想中,做完了检查,医生倒是给出好消息:
“明天还打一天针,后天可以开药回家吃,等十天后再过来拆线。”
陆九川谢过医生,直接把她推到空地的小花池边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关于林月。”
洛千予挑眉:
“你怎么知道?”
“从林月离开到你检查,你一共看了我十九次。”
这么多吗?
洛千予自己都惊到了,鞋里的脚趾蜷了一下,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旋即她又觉得,人家都已经贴脸开大了,她不能怂。
“嗯,我有点好奇,你们好像很熟。你要是愿意说,我可以慢慢听,反正也不想回病房。”
陆九川在花池边坐下,两条长腿有点憋屈地换了两次姿势,才缓缓说:
“也不算多熟吧,林月以前是文工团的,有一次到我们那慰问演出伤了脚,是我送她去的医务室。”
“我们驻地在海边,之后她给我写信,说她喜欢收集贝壳,拜托我遇到好看的贝壳寄给她。”
“她寄来的信比较多,我就回过两封,后面慰问的时候还见过一次面。”
洛千予撇了撇嘴,语气有点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酸味:
“女方都示好得这么明显了,肯定还跟你谈到婚姻大事吧?你怎么回得人家?”
陆九川抿着薄唇,好像在回忆,半晌后才说:
“第一封信告诉她,我很忙,没有时间帮她找贝壳,如果她需要,可以介绍跟她有相同爱好的人给她认识。”
“第二封,回了她之前的几封信。她说家里人催得很急,要她转业嫁人,问我怎么办,问我有没有想过婚姻大事。”
“我回她,没有想过婚姻大事,至于她的事,我给不了任何意见。”
这样听起来倒还行,也不算是故意吊着。
洛千予的心里舒服了些,但还是忍不住酸道:
“林月这么好看,而且感觉她对你很热情、很喜欢你,你就这么对人家?”
陆九川转过脸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眸里装着夕阳:
“那时候是真没想过婚姻大事。”
她望进那双绚烂的眸子,呆了呆,随后晃晃脑袋,拐着弯问他身上的雪花膏味道:
“那她说你今天帮了她,又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