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千人所指,万人唾弃,他也要见到苏晴,他踩下脚底的油门向着碧桂园的方向驶去。
夏天的夜会说话,不时地提醒路边的人,夜深了,该回家了。
离碧桂园不远的地方,苏晴刚进了车里,司机拐了个弯正要往车站驶去,身后一辆车开着夜灯从远处驶来,苏晴紧紧盯着那辆车,顾封尘坐在车里的身影一闪而过。
接着,他开着车朝着碧桂园的那条路驶去。
“小姐!这辆豪车好像是碧桂园的,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用了,我要找的是这家的女主人,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最近回不来,我们还是走吧!”
司机点了点头,对车上这个漂亮的女孩更加敬重了,住在碧桂园的男人非富即贵,可是这女孩却是没半点乘虚而入的心都没有,车上的司机决定,把苏晴安全的送到车站。
路上,苏晴的脑中一直出现的是车里顾封尘一闪即逝的模样,她在想象他回家见不到她的样子,想到这里苏晴拿出手机,果断地选择了关机。
爱要深沉,放弃要彻底,既然老天和她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她不能一错再错,错到底。
顾封尘再见了!
买好票,苏晴回
头看了眼夜色中的新城,她咬了咬牙,进了安检。
坐在车厢里,感受到了灯光的温暖,她一脸迷茫,她下一站买的竟然是淮阳,提到那个城市,她完全陌生。
当时决定要去淮阳的原因,就是想到不要离得新城太远,她要找机会调查外婆和顾延之事的真相,还有妈妈到底是谁的女儿?
苏晴记得外公叫曹卫东,对于他没有太多印象,除了外婆保留的那张照片外,外公对她来说极其陌生。
照片上曹卫东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两只眼睛却非常有精神,从第一次她看到曹卫东的时候就问外婆:“外公真的只是个木工吗?他能不能做我想要的玩具?”
“能啊!你看外婆这梳子就是你外公做的。”
外婆拿出那个木梳子,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完全媲美现在商场里的檀香木梳子。
“这是大兴安岭落叶松木做的,你闻闻上面还有松香的味道呢。”
外婆把梳子拿到她的鼻子底下,苏晴闻了闻惊喜的喊到:“还真是哎!”
那时候她就想,如果外公不被树砸死,或许他现在就能和外婆生活在一起,即使爸妈没了,她还有他们,可是现在只有年迈的外婆自己,苏
晴总是感到遗憾。
想到爸妈,苏晴眼泪模糊,当时他们创业做的也是服装生意,有一天两人外出谈生意,开车回来的路上,突如其来跑出来的三个男孩,让爸爸苏因瑞躲闪不及,为了躲开那三个孩子,他猛打方向盘,最后车冲进几十米的沟下。
车翻滚着落入沟底的石头上,即可就成了一堆废铁,等有人发现的时候报了警,警察赶到救出来的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多少个夜晚,她都不敢想爸妈临终前的模样。
那天接到邻居家的电话,说爸妈在医院,她被外婆火急火燎地带到医院,当时,医生都不建议他们看死者的遗容,但是外婆还是看了,当外婆瘫倒在地的时候,苏晴抱住了她。
“外婆,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成孤儿了!”
那一刻,外婆睁大了眼睛,她变得坚强起来,抱着苏晴她挥手让医生把尸体推走。
那些难熬的日子,最后在外婆遇到顾延之后,变得好起来。
想到顾延之,苏晴很想知道真相,当初为什么选择的是顾奶奶,而不是外婆?
她心里怀疑,顾延之到底爱的是顾奶奶,还是外婆?
动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穿着制服的女列
车员来回走着,不时的温声提醒旅客:“车内禁止吸烟,要文明乘车,不要随意把垃圾到处乱扔,睡觉的姿势要优雅。”
苏晴的旁边是个打工的中年男子,上车就开始睡,偶尔还打起呼噜来,苏晴理解他的劳累,把身边的靠背让了让。
就这样,她在农民工的呼噜声中想着今天索菲亚发生的事情。
丁雨柔这么做,她完全没有料到,只是她又是从哪里得知外婆他们的这些事?
这时候,苏晴想到陈默的那副画,她坐直了身体,画展中心那个姓杜的女孩,给陈默打完电话说的那句话回荡在她耳边:“这陈默老师向来是顾客是上帝,随叫随到,怎么这次却说没空?”
“难道那天……”
苏晴买车票的时候,或许想到的就是这决定,她要找到答案,她决定从陈默那里下手。
“陈默?”
想到这个人,苏晴决定先了解下这个人,他有没有去过大兴安岭?是不是认识外婆他们?
想到那天顾封尘买画的举动,其实他单纯看上那副画,他是借机去见陈默一面,只不过当时没见到罢了。
找到陈默这事对顾封尘来说比较容易,她想:这件事顾封尘比她还有着急,
他一定也想知道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想她和顾封尘,苏晴感觉到无地自容,如果她也是顾延之的孙女,即使顾封尘把这件事压下去,也会有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