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领着众人步入会议室。
陈旭环视一周,马勇的缺席让他微感意外,只有一位年轻女科员在忙碌着。
陆江河看了看陈旭,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似乎已预料到即将上演的好戏。
陈旭面上虽平静,心中却将消失的马勇在心里骂了一万遍。。
正当此时,李昌龙见到陆江河缓缓步入会议室。
他的眼眶突然一红,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让陈旭颇为意外。
“李主任,有话好好说,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有我给你做主。”
然而,就在陈旭满腹疑惑,准备迎接一场可能的风波时,李昌龙突然间的一席话,让气氛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陆镇长,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李昌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几分难以置信,他的双眼紧盯着陆江河,那神色仿佛是在责备一个许久未归的挚友,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陈旭一愣,这与他先前预设的剧本大相径庭。
他原以为,按照惯例,村民们因种种旧怨,聚集于此,对陆江河进行一番质问甚至指责。
可眼前的情景,竟是几位村中的大妈围拢上来,眼中流露出的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关怀。
“哎哟,小陆啊,你这是咋了?瞧这小脸儿瘦得,风都能吹倒似的。”
“来,乡亲们这次带了些土特产过来,不咋值钱,给你好好补补。”
一位大妈轻抚着陆江河的胳膊,声音中带着母亲般的慈爱与心疼。
另一位大妈看了看门口的陈旭和一群年轻科员,接口道:“是不是你们这些小子,不让我们家小陆省心啊?咱小陆初来乍到,别欺负咱们小陆啊。”
这话一出,陈旭顿时觉得百口莫辩,脸颊微微泛红,心里暗自嘀咕: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这还想着怎么挡风避雨,结果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反派’?
就在这尴尬氛围达到顶点时,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高大的身影费力地挤了过来——马勇,陈旭的好友兼同事,满头大汗,脸上带着一丝狼狈,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陈旭,你不知道,我早上贪嘴,吃了点不新鲜的东西,这不,刚安顿好几个村民,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害我直奔茅房去了。”
马勇一边解释,一边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显得有些狼狈又无奈。
他扫视了一圈这突如其来的温馨场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转头对着李昌龙,鼓足勇气,开口道。
“李主任,你别看江河在咱地震局是书记,但咱们这儿可是铁面无私,谁要是犯了错,就算是书记也绝不袒护。”
“有我和陈副局在,只要是对的,咱就不怕任何人的威势。”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对劲啊?”
一个大妈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嫌弃。
“今年咱们伏虎村的药材大丰收,家家户户斗都赚了一笔,多亏了陆镇长给我们村子里找了出路,所以村主任才领着我们来县里感谢陆镇长。”
“怎么到了你这,反倒阴阳怪气了起来。”
“我告诉你啊,小陆镇长在你们地震局,那是给你们贴金了。”
“可别欺负我们小陆,惹急了我们去县委告你们去。”
马勇愣在原地,一头雾水,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陈旭。
陈旭却扶着脑袋,转向了一遍。
马勇指着刚才在地震局外面,情绪激昂要找陆江河给个说法的年轻人说道。
“这位兄弟,方才言辞激烈的言辞恳切地说什么要找陆江河,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那个小伙子满脸困惑,面对这阵仗,不由自主地胆怯起来。
在马勇一再追问下,他才断断续续地道出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刚从中专学校毕业,一脚踏进村子,正好碰上村里的农药大丰收。
由于家中没能赶上第一波农药种植的热潮,父母便琢磨着让他去学学着农药种植,搭上这趟致富快车。
李昌龙对接下来的规划不是很了解,心里盘算着自己做不了这个主,而钟嘉义那头又忙得焦头烂额,索性就把这个年轻人领了过来。
这小伙子初出茅庐,血气方刚,所以在门外头说话难免带了点刺儿。
会议室内的气氛凝固了片刻,随后爆发出一阵尴尬的笑声。
陈旭与马勇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羞愧,原来是一场误会,而他们却如临大敌,闹了个大笑话。
“哎呀,陆局,真是抱歉,我们……我们有点过于紧张了。”陈旭挤出一丝苦笑,向陆江河道歉。
马勇紧跟其后,连连点头:“对对,我们没搞清楚状况就……实在是失职。”
陆江河冷笑一声,瞥了他们一眼。
“陈旭,马勇,你们俩的敏锐性不错,但有时候太过敏感反而会误事。”
“好事是好事,要用在正道上,不是用来无端生疑的。这次就算了,以后可得注意了。”
“是是,陆局说得对,我们一定铭记于心。”
陈旭与马勇异口同声,诚恳之态溢于言表。
随后,两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