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要是输了,就留下这双眼睛。”
说英文的男人面带惊恐,刚想要爬起来,却被人摁住。
他转过头,是刚才那个轻而易举卸了他的枪的男人。
江上寒道:“来吧,别浪费时间了,后面还有那么多人。”
话音落下后,说英文的男人又被身后的男人提着领子站了起来。
他一米九几的个子,打架从来没有输过,此时却被矮他半个头的男人压得毫无反击之力。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比……比什么?”
江上寒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你选。”
“抽三张牌,加在一起比点数。”
江上寒薄唇挑了下,把牌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先抽。
男人仔细检查了牌,见没有特别记号标注之后,才把牌转了过去,飞快抽了三张。
他在底下赌场时,经常和人玩儿这个游戏。
对方输了几个点,他就宰下对方几根手指。
只是没想到,现在他成了被胁迫的那一方。
等他抽完之后,江上寒才从面前的扑克里,随便拿了三张,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开。
男人吸了一口气,抹去额角的汗水,舔了舔手指,慢慢开了一张牌。
是
一张十。
他们比的是点数,十是最大的,抽到jqk大小王,都视为空牌,也就是零。
看到这张十,男人呼吸流畅了些,甩去手上的汗,看向江上寒,让他也开。
江上寒长指微动,轻飘飘翻开了面上的那张。
是张a,点数里最小的。
男人一喜,那得意的神情仿佛是在说,他一定赢了。
他子啊不远处围观的同伴们,也吹着口哨为他叫好。
男人心里有了底气,甩了手上的汗,去翻下一张。
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张k。
他整个人愣住,血气上涌,不等江上寒去开第二张,他便把第三张翻开。
是张小王。
也就是说,两张牌都是空的。
他现在最大的点数就是第一次翻得那个十。
男人屏住呼吸,看向江上寒,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与侥幸。
他三张牌,加起来有可能还没有十大。
在目光紧紧的注视下,江上寒翻开了第二张。
是张二。
男人悬在空中的心瞬间落了下去,肆意的笑着。
可没到几秒,笑容便在江上寒第三张牌翻开时,戛然而止。
那是一张八,他三张牌加起来的点数是十一。
刚好比他
大一点。
“不!这不可能!不耍诈!”
江上寒把牌扔了回去,淡淡道:“把赌注留下。”
男人刚要反抗,嘭的一声,膝盖中了一枪。
他的同伴们见状,也都纷纷开枪。
可在他们开枪之际,江上寒的人已经提前一步。
每一枪,都打在他们的手腕。
一把把枪应声落下,伴随着痛苦的哀嚎。
江上寒道:“我还给了你们每个人一次和我赌的机会,看来现在是不用了。”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有一人用蹩脚的中文道:“你……你是江主?”
“赌局已经结束了,猜对也没奖励。”
“我们……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
江上寒嗤笑了声:“无冤无仇?你们抢了我的货船,我现在只是拿回我的东西,顺便再从你们身上得到应有的利息,有问题吗?”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你的船,是雇主提前准备好的,我们……”
江上寒起身,语调冷淡:“雇主是谁。”
“不……不知道,你也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钱给到了就办事,从来不会去打听雇主的资料。”
说英文的男人也躺在地上,痛苦道:“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别的……真的不……”
话还没
说完,他就疼得晕了过去。
这时候,有手下匆匆进来,神色严肃:“江主,江州出事了。”
……
两天后,阮星晚刚把最新的设计图发给裴杉杉,手机上就弹出一条新闻。
她看标题带了江州两个字,便点了进去。
只看了一眼内容,阮星晚就立即站起了身。
江家几个族老皆于两天前被发现死在家中,且死状惨烈,现场血腥。
这几个族老平日里来门也不出,去的最多的就是江家的祠堂,和他们恩怨最大的,就是正在废除江家旧规矩的江上寒。
而他们死的时候,江上寒恰好离开了江州,不知去往何处。
江家的祖训便是,江家人不能出江州,他却偏要反着来。
由此一来,他的嫌疑似乎更大了。
几个族老死后,他们的家人都聚集在一起,迟迟不肯将尸体下葬,摆放在灵堂里,势必要在江上寒要一个说法。
就连江老太爷出面,也无法平息他们的怒火。
江家的几个的族老都在江州有头有脸有威望,同时被害,引发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