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湾猜的没错,秦宇晖根本不会去找校方,更不会去找媒体曝光。
因为这件事一旦闹大,有卖录取通知书的一方,也就会有买录取通知书的一方。
而且这样的交易,不是从阮忱开始的。
秦宇晖如果选择曝光,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和名声。
他们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也就只能拿着这个来威胁她。
秦宇晖冷笑:“你现在敢这么跟我说话,无非就是仗着有周氏给你撑腰,但周辞深已经和周氏没关系了,而我,马上就要和周氏合作,你觉得在我们之间,周隽年会偏向谁。至于那个男生,没了周氏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我想要搞死他,易如反掌。”
许湾神色平静:“那你试试,在他出事之前,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秦宇晖满脸阴鸷,刚想上前,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他脚步一顿,脸色愈发难看。
外面一阵动静后,门被打开。
阮星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了眼秦宇晖,快步走到许湾旁边:“没事吧?”
许湾摇了摇头:“我没事。”
秦宇晖见情况超出了预期,准备离开,哪知道他还没走两步,门
口便一前一后的出现两道冷峻的身影。
乍一看,还以为自己是看重影了。
周辞深站在那里,不冷不淡的开口:“秦总在这里做什么?”
秦宇晖缓了一口气,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来找许湾叙叙旧,既然周总找她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着什么急。”周辞深道,“我也很久没见秦总了,既然是许久,不妨一起。”
话毕,抬腿走进了化妆间,坐在一侧的沙发里。
他进去之后,江初宁总算挤了进来,刚想往里面钻,却被人拽住。
她不满回过头,对上江上寒冷冷淡淡的视线后,又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江上寒递了一个眼神过来,她立即会意,不情不愿的跟着他离开。
秦宇晖站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想走走不了。
周辞深好整以暇的坐着:“怎么,秦总不想和我叙旧?”
秦宇晖本就一直被周辞深压制着,想要和周氏合作,也被他三番四次的拒绝。
眼下这种场景,更是令他心生不快。
凭什么他就得比周辞深低一等?
难不成他还以为,他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令人忌惮的周氏总裁吗?
秦宇晖不客气道:“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找周氏现任总裁谈合作的,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周辞深道:“秦总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你能找许湾叙旧,我就不能找你叙旧?秦总这是性别歧视?”
“可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周辞深淡淡“哦”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开口:“原来秦总也知道,叙旧是要得到当事人同意的。”
此话一出,秦宇晖神色一僵。
这时候,门外传来声音:“辞深,出什么事了?”
随着话音落下,周隽年被助理推着,出现在了化妆间里。
看到秦宇晖时,他有些惊讶:“秦总也在?”
秦宇晖神色缓和了几分,对着周隽年叫了一声:“周总。”
周隽年看了看屋内:“星晚……怎么表情这么凝重,发生什么事了?”
许湾开口道:“秦宇晖骚扰我。”
秦宇晖厉声道:“周总,别听她胡说,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什么也没做!”
阮星晚淡淡道:“如果你只是碰巧路过这里,锁门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是谁锁的门,我……”
“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不是你难道还是许湾
吗。”
“为什么不能是她?”秦宇晖讥讽道,“三年前她故意勾引我,现在知道我离婚了,又故技重施,企图坐上秦太太的位置。不仅如此,还反咬我一口。周总,这样的艺人,道德品质败坏,满口谎话,周氏难道还打算捧她吗?”
阮星晚气笑了:“满口谎话的到底是谁。”
秦宇晖转过头,看向她们:“你是许湾朋友,就算你没有和她同流合污,也是被欺骗的那一个,根本不清楚真相,也没资格来质疑我。”
周隽年皱眉道:“秦总,注意你的言辞。”
秦宇晖整理了一下衣领:“抱歉周总,我只是一时太气愤了,有不到之处,还希望你不要怪罪。”
周辞深坐在沙发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膝盖:“秦总这颠倒是非的本事果然一流,难怪在三年前的事件里,可以全身而退,不收到丝毫影响。”
“那是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我行的端坐得直。”
许湾道:“你要真相吗,把我助理叫回来问问就知道今晚是什么情况。”
秦宇晖站在那里,神色自若。
周隽年看了眼身后的助理,后者立即会意,转身离开。
周隽年操作着轮椅往前:“一时半会
儿,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先坐吧。”
阮星晚和许湾坐在了周辞深旁边,周隽年的轮椅停在一侧,秦宇晖则是坐在了他们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