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走,别打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我只是想找回我的金马驹,怎么打出来的都是人头啊,呜呜呜……”
打鱼大叔呜呜咽咽的边哭边说,身子更是一阵抽搐。
他的双眼翻白,口中也不停的冒出白沫。
好像是羊角风犯病一样。
“你说,你是谁?附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仙诏找到窍门,虽然听到他说的话感觉诡异非常,但是心里却没那么害怕了。
毕竟现在掌握主动权的可是自己!
“我是南方的一名淘宝客,那一年我在前面那个村子挖出来一尊金马驹,万万没想到,竟然被那些个天杀的在这桥上给我劫持了,呜呜呜……”
南方……
淘宝客……
金马驹……
李仙诏想起村里流传已久的那个传说。
只不过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啊!
只听说,那南方人姓的比较特别。
李仙诏手中一紧,使劲攥了攥他的鬼拇指,打鱼大叔立刻又发出一声惨叫。
稳妥!
“你姓宗?”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宗宝。”
“你当年是怎么死的?”
“我是怎么死的?谁死了!我没死,我只是被人打晕过去了!他们只是想要我的金马驹,怎么可能杀了我?我把金马驹扔进河里,没有我,他们捞不上来的,根本捞不上来!我没死……”
附身打鱼大叔名叫宗宝的南方人操着一口不是很流利的豫中话,在那里胡言乱语吼叫着。
李仙诏觉得他挺悲哀,在村子里隐藏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抓住的宝贝,刚跑到包桥就被人劫持走了……
落到疯疯癫癫的地步,连自己是死是活都搞不清楚了。
有句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玉。
他如果没有抓到金马驹,也不会把命搭在这里了。
“当年劫持你的人中,都有谁?”
“都有谁?哈哈哈,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们!李发东,李占龙,李二虎,赵长娥!你们抢我金马驹,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宗宝彻底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宛若疯狂了一般!
而李仙诏听到父母的名字竟然也在他口里说出,顿时犹如晴天霹雳炸在头顶,整个人都晕了!
怎么,又有他们牵涉其中?
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连串天大的事情!
李仙诏再想从宗宝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他知不知道父母的宗门——清微派!
可是,宗宝现在的状态已经开始失控,满嘴都是污言秽语,骂个不停。
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和意义,李仙诏觉得再拖下去,他真的会让打鱼大叔彻底癫狂了。
李仙诏手一松,他的指头从李仙诏手里抽了出去。
打鱼大叔好像被人抽了筋骨,瞬间安静闭嘴,身子一软就瘫倒在河边上了。
李仙诏赶紧把他往岸上又拖了一点,然后静静的等他缓缓醒过来。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转眼间,已经快在这里浪费一个小时了。
李仙诏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三十七,再有二十来分钟就是正中午了。
经历过这两天的诡异事件,李仙诏再也不怀疑,这个世界上是真有大多数人类接触不到,解释不了的某些异类!
留下打鱼大叔一个人在河边,在包桥,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该死的贾云琼,到现在还没出现,难道她真的会撒手不管,任由自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去找寻?
臭娘们,妖孽毕竟是妖孽,真狠心!
李仙诏扭头看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打鱼大叔,满脸肿胀,嘴角还有血丝渗出,看来自己方才确实下手太狠了。
虽说是为了救人,可把人家打成这样,李仙诏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更得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救醒过来啊!
打是不能再打了,毕竟那个叫宗宝的已经离开了他的身子。
要不,弄点水过来,泼到他脸上?
或许这样他就能立刻醒过来了吧。
自己还有一摊子事情没有搞明白,耽误不得。
说干就干,李仙诏摸摸身上,除了手机,并没有什么能装水的东西。
扭头四顾周围,也没发现什么能装水的瓶子或者塑料袋。
可是,当他看到包桥桥底下的时候,水里倒是有个什么东西在一浮一沉,离岸不远,伸伸手应该能够得着。
李仙诏顺着岸边走向包桥桥底,想要快点过去把那东西捞上来看看,最好是能装水的。
包桥是一个不太大的石拱桥,一大两小,三个桥拱。
眼下河水水位不高,都在大桥拱下流淌,小桥拱就成了没用的摆设。
可是正因为如此,大桥拱却不好走过去,虽说有些裸露在外边的河滩,可是河滩是不是淤泥,能不能禁得住李仙诏体重,这都是问题。
李仙诏伸手捡了一根干枯树枝,边走边试探,小心翼翼的进入桥拱下面。
水边河滩可能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