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山没有隐瞒,将他的身体状况说了出来,他患的是白血病,一直没找到匹配的骨髓,暂时只能靠价格高昂的药物维持。
说着,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苍老脸颊上,浮现出浓浓的哀伤,“我的日子不多了,折折腾腾的大半辈子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欣儿……”
正说着,蒋欣儿端着洗好的水果过来,“爸,你又胡说什么呢,医院不是说了正在找匹配的骨髓么,华夏这么大,肯定会找到合适的骨髓的,到时候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你治好。”
蒋玉山苦笑着说:“好,我再不乱说了。”
杨飞蹙眉深思,如果他手里还有一颗给苏老爷子吃的十全丹的话,再辅以针灸调理,他有把握将眼前这个老人给治好。
可那十全丹本就是稀有丹药,炼制的条件异常的苛刻,而且所需的药材珍贵难寻,他那自称是丹王转世的师傅,炼制了十几年,最终也就出炉了那么一枚。
下山的时候,老混蛋将十全丹塞给了他,说是山下凶险,让他关键时候用来保命,现在仔细的想想,怕是老家伙早就知道苏老爷子重病,那枚丹药早就有安排。
亏得自己当时还心存感激,又特么被套路了。
没有了十全丹,就没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杨飞还是决定一试,他笑着对蒋玉山说:“叔叔,我倒是会一点医术,你这病或许我能试着治一治,不敢说能一定能治好,但应该可以缓解你的身体状况。”
“哦,你会医术?”
蒋玉山诧异了一声,蒋欣儿也是好奇的看过来。
杨飞笑着扯了个谎,“我爷爷是个老中医,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学过一些。”
蒋玉山高兴起来,倒不是看到了自己被救治的希望,实际上他心里对杨飞的话,根本不抱什么希望,他这病在医学上虽说不是绝症,可也和绝症差不多,患病的这几年大医院去过,各种偏方也都瞧过,可唯一的治疗办法还是骨髓移植。
而他高兴的是,杨飞既然会中医,俗话说艺多不压身,将来女儿和他在一起,应该是不会吃苦的,还能过的挺富足。
为人父母的都这样,几乎凡事都是先想着子女。
而蒋欣儿却是一副警惕的模样看着杨飞,道:“你确定能缓解,可别到时候没缓解,还反而加重了我父亲的病痛。”
不等杨飞开口,蒋玉山却是笑着说:“不打紧,就让小杨试试,反正我这身子骨也已经够糟糕了,就是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杨飞耷拉着两条眉毛苦笑,蒋欣儿的话里充满了怀疑,而蒋玉山的话虽然客气,可也透着不信任,咱可是华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神医啊,给点面子好不好?
杨飞从兜里取出了针包,抬头向蒋玉山父女俩看了一眼,蒋玉山倒是没什么异常反应,蒋欣儿的眼底明显闪过一抹鄙夷。
人家姑娘鄙夷也正常,他这针包实在是太破了,他也早就想换一个了,可师傅说了,这是当年他年轻时候,一个挚友送给他的,无论如何这针包也不能换。
杨飞心里头也琢磨过,师傅所谓的那个挚友,十有八九是个女的,应该是心上人。
杨飞打开了针包,里面马上银光一闪,蒋玉山和蒋欣儿父女俩被晃的都侧过了头。
蒋欣儿再看向针包的目光,马上发生了变化,至少不再像刚才那么鄙夷了。
杨飞取出了一根最长的银针,笑着对蒋玉山说:“伯父,你先脱掉上衣,趴在沙发上,待会儿可能会稍微有一点疼。”
蒋玉山脱下了上衣,趴在了沙发上,杨飞则开始在他的后背上寻找穴位下针。
针灸的原理,是打开身体的精血脉络,刺激人身体的脏腑器官的恢复复苏,中医上将人体比作世界,几乎现实中有的东西,在人的身体上都能找得到,比如人体可以比作大地,汗毛可以比作树木……
白血病的症结在于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杨飞针灸下去的原理,就是要刺激其复苏,将身体内的病变造血细胞给自行压制。
要是有十全丹的配合,必定会事半功倍,估计针灸个天,这病就能痊愈了。
没有了十全丹,也可以借助中药调理,可这效果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具体需要多长时间也不好说。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杨飞一口气在蒋玉山的后背上下了七十八根银针,用的手法和在苏家的时候一样——走龙穴。
走龙穴是一门独特的下针手法,不但讲究的是下针的技巧,更讲究的是下针者的气力,杨飞从小就跟师傅学习气功,那气功名叫龟息功,如果追溯起来,是华夏古代道家的传承,这龟息功是一门气功,不过可不像玄幻小说中的神功那么邪乎,又是能凝炼实质又是能真气外放的。
我们的生活中其实应该都见过气功,最普遍的就是杂技团的表演,那些胸口碎大石,喉咙抵长矛的,要是没点气功的底子,胸口还不被砸瘪了,喉咙还不被刺穿了。
杨飞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他的走龙穴虽然精通,但也还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支撑他体内气力运转的龟息功也只是刚刚入门,不然的话他不至于累成这样。
“怎么样,好了么?”蒋欣儿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