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迟叙在跟禹乔确认了不会晕机的情况后,准备带着禹乔一起过去。
因为不想让禹乔以猫猫形态被托运,迟叙干脆就让助理也定下禹乔的机票。
早在发现禹乔变人后,他就有在安排人去做好相关工作,帮猫鱼人禹乔也拿到了一张身份证。
对于这次出行,禹乔倒也是兴致勃勃。她在迟叙家也看了那么多的电影,对于电影的拍摄她是相当的好奇。另外,迟叙给她准备的手机好像窃听到了他们的出行计划,也一个劲地给禹乔推荐西南一带的旅游视频。
“你拍完的电影后,我们也去周边玩玩吧!”禹乔提议。
一个“我们”让迟叙的眉眼瞬间被点亮。
“好。”他强忍住心底不断涌出的欢喜,低着头将禹乔的睡衣折叠好,装进一个粉色的行李箱里。
——
在迟叙交代助理小张多定一张头等舱的机票后,罗常森就知道迟叙这一次拍摄一定会带上那个人去。
他想起了那张瑰丽的脸,心中莫名,居然也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跟了过去。
迟叙这次只是客串,戏份不多,按道理他可以选择不跟,更何况他现在又开始带了两个新人,劲头十足,像极了刚入行的迟叙。
可他还是去了机场。
他给了自己十个不能去的理由,在见到如迟叙一般低调掩饰的禹乔后,那些充足的理由也一一叛变了。
只是那人还是没有把注意放在他的身上。
她似乎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没有一点精气神,懒懒地靠在迟叙身上。
“罗哥?”拎着行李的助理见罗常森停住了脚步,提醒他,“登机时间到了。”
“知道了。”罗常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虽然禹乔说了自己不晕机,但迟叙还是带了一些预防晕机的物品,好在都没有被用上。
禹乔一坐上飞机就开始睡觉,枕在仆人的肩上,睡得很安稳。
戴上口罩的迟叙眉眼向下弯,隔着口罩用唇在她的发丝上落下一吻。
唔,他昨天亲手洗过的头发,放心亲,不怕出油。
好在三个半小时后,他们都到达了西南地区,及时入住了电影拍摄地附近的酒店。
迟叙开的房间是两张床的,他实在不放心禹乔一只猫鱼人单独住。万一被人发现禹乔的身份,禹乔会被麻烦缠上的。
他一进房间,就锁好门开始检查房间里是否有摄像头。
检查完毕,确认没有风险后,他才从行李箱里掏出一袋海盐,放好浴缸的水后,在里面倒了半袋的海盐。
禹乔的鱼尾巴也在这个时候恰好变出来了,正好躺在浴缸里泡着自己的鱼尾巴。
助理本来想帮迟叙整理东西的,但被迟叙果断拒绝了。
助理看着和他一样无所事事的罗常森,双手一摊:“我感觉迟哥完全不需要我了。”
助理觉得有些可惜,他还想再多看几眼迟叙的那位极其漂亮的女朋友。
罗常森的眼里也越过黯然。
迟叙在收拾好一切后,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准备进组的事宜。
没办法,吴秋催得急。
迟叙在第二天就直接进组了。
他走的时候,禹乔还没有醒来。
迟叙把助理留在了酒店,在交代助理按时送餐后,他就和经纪人罗常森走路前往剧组。
没走几步路,迟叙就看见了导演吴秋正拿着扩音器在指挥相关部门调试器具。
和一脸肃立的导演姜林不同,五十多岁的导演吴秋看上去就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优雅老太太。
只是再优雅的老太太在工作时也变成了咆哮帝——
“道具组的人呢?我不是说了这个道具不合格,要拿去重做吗?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
“骟他爹的!哆嗦什么?拿稳镜头啊!”
……
在发现迟叙来了后,她也只是淡淡点头,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先去做个妆造让我看看,没问题就先拍剧照。”
她吸了一口烟,侧目打量了迟叙,忽然笑了起来,眼里满满都是戏谑:“谈恋爱了?”
咆哮帝秒变一个只想吃吃八卦的村口老太。
吴秋的敏锐度惊人,在发现迟叙含含糊糊没有应下的态度后,了然一笑,用“你小子也有今天”的眼神看着迟叙。
迟叙苦笑。
“蛮好的,你这样和以前都不太一样了。”吴秋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语气赞许。
罗常森跟导演助理商定合同去了,就迟叙和吴秋两个人并排向化妆间走去。
“怎么不一样?”迟叙随口问。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六岁。街头车水马龙的,我因为等红灯就往车外看了一眼,就看见了你。”吴秋开始回忆。
十六岁的少年被父亲打得鼻青脸肿,他跪在街头,胸前还挂着“不孝子”的牌子,一脸麻木,眼神死寂。
有接到举报的警察在一旁调解,他的父亲红着脖子一边叫嚣着“这是家事,警察管不到”,一边又泄愤似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的母亲也在边哭边叫喊:“我们夫妻俩含辛茹苦养了他这么多年,结果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