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我俩就干巴巴的喝着稀饭,真的就只是稀饭,连榨菜都没有,我直直盯着窝囊废啃肉干直咽口水。
窝囊背过身去,撅着个大腚对我。
姜廷说:“想吃你去抢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这犊子护食我怕它咬我。”我把筷子一扔,“你给我叫外卖吧,实在吃不下去。”
姜廷问:“你想吃什么?”
我咽了一口口水,默默把碗推了回去,“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有狗。”
我就说嘛,这个家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还不如条狗,明天我就收拾包袱离家出走。
我撇撇嘴,“要不是租不起房,高低我都不跟你俩住一块。”
“你很穷啊?”姜廷拨弄了几下碗里的勺子问我。
“那可不,要不然我也不能接这活啊,那个傻逼导演啥危险的活都让我干,把我使唤的跟孙子似的,看把我腿砍的,还不愿意赔医药费。”
姜廷放下勺子,问:“抽屉里的钱你怎么不用?”
我被问住了,挠挠头,“什么钱?”
“就是书桌抽屉里的钱还有卡,你不知道?”
我恍然大悟,顾不得腿上的伤,跑的那叫个麻溜,看着满抽屉的钱,笑的跟个哮喘大鹅似的。
我刚跟姜廷共处时,那时我还比较胆小,需要钱的时候也不敢跟他要,姜廷估计是察觉了,于是他跟我说书房抽屉里放了钱,需要的时候可以自己拿。
后来就成了习惯,什么学费啊伙食费衣服零食,我都是在那个抽屉里拿,毕业以后我就想着怎么着也得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我也以为姜廷不会再往里面放钱,所以压根就没有打开看过。
姜廷大半时间都在鸿蒙世界做任务,所以想找个正经的工作几乎不可能,不过他路子野的很,什么活他都敢接,帮人看风水,修家谱,教小孩书法,帮人遛狗,还有人雇他揍自家小孩的,总之就还挺赚钱的。
我咧着嘴在那数钱,姜廷靠在门边,问:“能数明白吗?”
我财迷心窍,“这些都是给我的?”
姜廷笑着说:“给狗的。”
“狗是你儿子啊,什么都给它。”
姜廷被我噎了一记,没说话。
我滔滔不绝跟他说我要怎么用这些钱的时候,姜廷就抱着手臂靠在门上,歪着头看我,黑亮的眼里笑意盈盈。
我看他这样差点咬到舌头,不对劲,姜廷不对劲,我也不对劲,就一时也说不好是哪里不对劲。
这几天姜廷在家养病,我在家养伤,除了狗是好的我俩都不大好。
其实我们并没有这么久的共处过,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实际上我俩大部分时间都碰不到一处的,最近两人闲赋在家,我都有些不大适应。
顾言来找我时我正在跟狗大战三百回合还没分出个高低。
顾言看我一身的狗毛,说:“做你家狗挺不容易的。”
“我更难,它刚才抢我鸡腿,我让它尝尝我新学的打狗棍法。”我说着吐了吐一嘴的狗毛。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难不成是来看我这个伤患,不对啊,空着手你就来啊,豪门太太也太抠了些,比我还抠。”
“待会给你转200自己买去。”
我拿出手机打开收款码,不客气的说:“那行啊,扫这里。”
顾言看我掏出手机,“江楠,帮我个忙。”
我缩回手,思索的看向她,说:“帮忙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最起码得加顿火锅。”
“行,十顿都行。”
我看她这么爽快,说:“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干,我有底线的。”
顾言似乎不想跟我废话,“帮我找找邵承佑。”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吃瓜我永远要在第一线,“怎么,你们家邵总肚子里揣着孩子还夜不归宿害得你双眼流泪守空房?”
顾言忍不住朝我翻了个白眼,“不是的,昨天他说回邵家老宅一趟,结果一夜未归,我打电话也没人接,去邵家问,说是昨天去了一会就离开了,我现在怎么都联系不上他,都快急死了。”
一说到邵家,我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那一群穿着黑衣的保镖,各个模样俊俏,让人看着好生喜欢,当然,还有我跟周赛被追着抱头鼠窜的不好回忆。
我问:“你要我做什么?”
她答:“你帮我悄摸摸溜进去看看邵承佑是不是还在邵家。”
“我是狗吗,悄摸摸溜进去说的哪那么容易,除非有个狗洞让我钻进去。”我意识到说错话了,咬了咬腮帮子,斩钉截铁道:“有狗洞我也不钻。”
顾言急了,“他们家最近为了遗产继承闹得不可开交,我怕邵衍成那个疯子会对他下手。”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不无可能,他连自己亲哥哥都不放过,何况是叔叔呢。”
“这你都知道?”顾言疑惑看我。
我靠在沙发上,抖着腿,说:“这算什么,我还见过他大哥呢。”
顾言哽了几秒,“什么时候见的。”
我剥了一瓣橘子塞她嘴里,“就上个礼拜。”
顾言不是惊讶我能去那个地方看见那个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