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热闹的不像话。
李墨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吴旺,快点吧,再慢点耽误大家买菜做饭了。”
吴旺牙一咬,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对不起!我错了!”
“吴旺,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你没听进去是吧?你这样道歉我不接受,毛捕头,麻烦你把他带回衙门,我要找林大人评理。”
吴旺大怒:“李墨,你别得寸进尺,我已经道歉了!我要走了。”
毛捕头将人一把拉回来,阴沉着脸:“吴旺,你最好按照要求做,否则今天别想走。”
眼见李墨和毛捕头沆瀣一气,吴旺又气又急,偏偏还什么都做不了,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想要怎么说。
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下面的人还议论纷纷,吴旺脑子都是白的,根本想不出来什么,只能胡乱开口。
“我今天失手伤人,已经知道错了,现在在这里跟大家道歉,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李墨,这样行了吧?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馆吗?现在就去啊。”
李墨摇头:“不急,你态度还不够端正,你不是失手伤人,你是恶意伤人,今天你就是想来砸了我的店,我没说错吧?”
吴旺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像是针扎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我要走了!”
李墨一把拉住他:“承认这件事,我就带你走。”
“你……好,算你狠。”
吴旺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承认自己蓄意伤人,来之前就是冲着毁了店来的事情。
百姓们一片哗然,有些共情能力较强的则当场破口大骂,骂吴旺包藏祸心,奸诈恶毒,一石激起千层浪,骂他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拿石子扔他。
吴旺被砸了好几下,砸的脑袋都破了。
这要搁平常,他肯定气得要把人打一顿,根本不像现在只会灰溜溜的抱着脑袋直喊别打了。
李墨发现吴旺他爹其实一直都在,但在儿子被人人喊打之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毛捕头有点担心了,现在百姓情绪被挑动,眼看就要冲上来群殴吴旺,他赶紧拔出佩刀不让人靠近,吴旺吓得半死,躲在毛捕头身后死活不肯出来,把毛捕头的裤子都快拽下来了。
一场混乱在捕快们到来后勉强结束,吴旺狼狈的被带到医馆,这回都不用李墨说什么,他自己就道歉了,还留下双倍诊金,以及三十两银子,之后便从医馆后门跑了。
毛捕头没有逗留,赶紧返回丹桂街去驱散人群,但人群从李墨店门口散去后,又都去吴记了,甚至把吴家的宅子也堵住。
吴记被迫关门,吴家大门也紧紧锁着,百姓就站在门口痛骂,扔菜叶子。
吴旺运气好,从后门逃回了家,幸好跑的快,稍微慢上一步他都要挨揍。
“爹,我知道了,这是李墨的阴谋,他是故意的!”
吴旺终于反应过来了。
李墨这是要毁了他。
要毁了吴记!
“蠢货,你知不知道你都说了什么?现在外面那帮人都围着我们家大门口,店里的生意都要被你整黄了!你不是说有二公子的吗?二公子人呢?!”
“我哪里知道二公子的事,他的事是我能管的吗!”吴旺气急败坏,“不行,我得叫人把外面那些人赶走!”
……
不同于吴家热闹,林谷正在书房里安静的写着字贴,一旁还候着几个小厮,都是他寻常用惯的人。
林谷的字写的不如往常,一个走神纸张上便落下一片难看的污渍。
“二公子……老爷不让我们出去,现在外面什么样子我们也不知道……”其中一个小厮走上前,压低声音说话,“大公子怎么就那么巧来找您,还把您之前没写好的文章给大人看了,大人罚您在书房看书……”
“他是故意的!”林谷也不装了,把笔往旁边一扔,神情极其阴冷,“吴旺是个蠢货,钻到别人陷阱里保不齐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这次是我大意,被林谦横插一手困在这里,连你们都出不去……”
这局八成又输了。
他得重新考虑一下吴旺的利用价值,总不能每次出手,吃亏的都是自己吧?这不是笑话吗!
“朝廷那边的消息马上就要下来了吧?”
他问的事李墨献盐的事,这事林知县很重视,一旦旨意下来就是昭告天下,一想到林谦能沾光,林谷就极度不平衡。
凭什么林谦运气这么好,要是结交李墨的人是他那该有多好?到时候什么好处都是他的!
只是可惜,他没那么好运气。
“小的偷听到老爷和牛县丞说话,据说再有小半个月也就下来了,老爷还跟牛县丞夸了大公子,说他慧眼识珠,是个好伯乐,等大公子中举之后一定要好好栽培,还叮嘱牛县丞多照看。”
林谷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老爷子两头下注,看我好的时候就抬我上去,现在林谦又行了,他就又想丢掉我换人,没那么容易!林家是我的,前程也是我的!”
小厮连忙讨好的奉承:“二公子,夫人是林家主母,您书读的比大公子好,跟您比,大公子有什么优势?只要老爷看不上他,他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