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野身体立即一麻,心脏不受控地狂跳。 尤其是当颈后皮肤被陆时慎的气息灼烫,难言的酸麻痒意瞬间霸占几乎全部的感官。 “你……干什么?” 陆时慎喑哑的嗓音几乎是贴着颈后的皮肤响起:“履行约定。”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颈后的温度又攀高十度,热度沿着体表传递,四肢百骸都随之酸软。 江稚野红着脸滞了片刻,才想起来推人:“谁跟你约定这些了!” 陆时慎顺势放松力道,又在江稚野转过身的瞬间将人重新按住,两道身影在酒店浴室单薄的门板上重合,一向清冷克制的眉眼染上鲜明的暧昧:“之前答应两个月已经到期……” 陆时慎从小便知自己手中的筹码太少,他想要为母报仇、想要将外婆和自己受到的磋磨逐一返还、想要从最底层出人头地…… 每一样都需要他忍常人所不能忍,他必须默默积蓄力量,才有机会奋力一搏。 所以他一向耐心极佳,对毕生所恨尚能忍到今日,对江稚野他更是心甘情愿一忍到底。 但现在,当他将曾以为注定求而不得的人抱在怀中,看着近在咫尺的软红……却实在难以自抑…… 江稚野红着一张脸正仰着头要凶巴巴对骂,陆时慎已经偏头吻了下来,带着近乎失控的浓烈爱意,吮湿红唇并在怀中人错愕的瞬间抵开齿隙。 陆时慎告诉自己最多浅尝辄止,然而等江稚野因无法呼吸咬破唇齿,他才在痛感和血腥味的双重提示下恍然清醒。 江稚野虎口夺嘴,好不容易喘上气,因缺氧过分混沌的大脑才算勉强重启,抬手就甩了一巴掌。 陆时慎像是毫无防备被打偏了头,眼神依旧深得可怕。 灯光下略带薄汗的面庞是显而易见的贪婪玉色,滴到下唇的血珠又平添一抹靡艳。 喉结滚了又滚,才勉强拉回一丝理智,他垂下眸子,两人间灼烫的气息并未降下半点。 江稚野脊背紧绷心脏狂跳,直觉告诉他陆时慎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奈何身上太软推不动人,索性反手捂住嘴巴,结果陆时慎这次根本没有动嘴,而是帮他捂上小江。 江稚野脑袋空白了一瞬,他之前只觉得陌生又复杂的感觉实在太难以接受,而且顾着虎口夺嘴完全忽略了更要命的下方。 不同于上次的猜测,这次连证物都被对方牢牢攥住,江稚野有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合理解释:“男人都会这样,你别以为……嘶……” 不是痛,但他只敢嘶。 陆时慎微微颔首,乌沉的眸子直直望进心底:“我没多想,我惹出来的,我有责任解决。” 能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已经让他很开心了,所以他很卖力地想让江稚野跟他一样开心,希望用满意的体验在江稚野的心里再破开一道小口,毕竟这也是婚姻关系中一项强有力的支撑。 陆时慎习惯拿满分,也从 不打无准备之仗,即便护具让他很疼,还是专心致志让江稚野无法抵抗收下贿赂。 两人原本是靠门站着,但江稚野中途站不稳又抗拒被抱,到最后陆时慎只能半跪在他身前。 江稚野仰着头唇齿开合,白裸的手臂难以忍受般紧紧压覆双眼。 等最后手臂放下来时,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的,分不清是爽哭了还是压红的。 江稚野本来打算明早再洗澡,这回却不得不洗,包括两人的衣服都被迫半夜送洗。 陆时慎见他有些站不稳,这次是真的毫无绮念想要帮忙,却被江稚野狠狠一瞪:“出去!” 斥完江稚野更气了,因为他声音明显是哑的。 只是被帮了点小忙,他整个人像是被做透了一样,这无疑让他更加恼怒。 不过到底是占了便宜手软,江稚野看着陆时慎颊边的红印并没有再动手,只是将人撵出浴室。 江稚野锁上门,深呼吸平复了一阵,但等热水淋漓而下的时候又忍不住浑身一颤,他像是被调进夜间频道再也跳不出来了,热水流淌过的每一处都像是有温热的手掌游移而过。 江稚野又哭了,他好像被陆时慎弄成涩青狂! 等他总算软手软脚走出浴室,心里还对陆时慎有所防备,不过借着小夜灯的亮度,江稚野还是很快确认,两张床上的一大一小都睡实了。 江稚野朝大的那个狠狠翻了个白眼,然后小心翼翼掀起被角抱住小的这只宝贝。 最开始,即便知道崽身上一半的基因来自陆时慎,但江稚野也没太当回事。 怎么说呢,他贫瘠的大脑不具备思考这么超纲且猎奇的事件的能力。 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