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了这么多次,江稚野还是第一次自己做事前准备。 感觉怪异极了,而且就像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一样,江稚野自己动手的难度系数非常高,没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手抽筋。 好在小短子需要用到的长度有限,江稚野就草草绕着出口打转了一番,感觉差不多能凑合了就立马裹上浴袍,他得为后续节省体能。 江稚野甩了甩酸涩的手腕,对着浴室雾蒙蒙的全身镜开始扭脖子、晃腰、抻腿、开肩,不知道还以为他要跑马拉松,实则是为之后的重头戏做准备。 瞬时爆发力他是有的,别说在轮椅上做点啥了,就是按着扶手连续来十个托马斯全旋都不成问题,区区陆时慎更是不在话下。 但再强大的猛士也会有缺点,像他就是耐力比较菜,吃全自动自助餐的时候,对体能的分配必须精打细算。 而且明确陆时慎有所缺陷,多准备也用不上,自然没必要让他花费那么多精力。 好钢都要放在刀刃上,江稚野甚至为了达到最佳状态还原地做了十个俯卧撑,他已经做好靠强劲腰舞辣哭陆时慎的准备。 总归是一点没考虑到两人间可能存在一点信息差,会导致亿点点意外。 但这也不能怪江稚野,每次都黑灯瞎火的,而且他虽然嘴硬不承认,但真实情况就是根本无法分神考虑太多。 是以江稚野扯松浴袍,松垮衣领间露出俯卧撑紧急召唤出的薄韧线条,瓷白修长的指间随意甩荡着半透明小瓶。 江稚野故作轻松,实则已经被自己骚红耳根。 他清了清嗓子,扬起微僵的脖子,扭身径直坐了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把陆时慎灼烫的目光捂上。 倘若视线能实体化,陆时慎非得在他身上烧两个窟窿不可,这太影响他发挥了。 陆时慎被捂住眼睛也没说什么,伸手将人搂得更紧些,另一只手按住江稚野的脑后,迫不及待直接吻上江稚野格外紧绷的唇。 陆时慎也是近几个月才发现,他家凶凶酷酷的小野不止爱哭,容易脸红,还特别喜欢一切紧贴的感觉。 比如牵手、拥抱、接吻甚至更多,格外抗拒亲密的真相是随时随地都会沦落深陷无法自拔。 好在江稚野的身比嘴诚实,很快就顾不上捂什么眼睛,衣领散乱到臂弯,冷白的玉色逐渐泛起靡丽的水光,呼吸渐浓不分彼此。 江稚野再次感到脑内一片热涨混沌,明明已经将浴袍甩开,身上烫人的热气却始终找不到逸散的出口。 陆时慎一手撑着身上就快消融的软玉,另一只手或轻或重地摩挲轻扰火上浇油。 江稚野都后悔当个糊弄大师了,因为换到陆时慎手里实在难熬,感觉不仅大半瓶都倒进去了,还就快被陆时慎在他这里打发了。 一半出于本能求索,一半是因为江稚野仅存的思维中还记得要给小短子些颜色看看。 趁着肢体还听话的时候,江稚野深吸 口气准备直接开启, 然后先摸到一块带有弧度的二角形硬壳, 手感和陆时慎腿上的支具有点像…… 江稚野在脑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但手上动作没停,心里抽空纳闷:医生说陆时慎腿上多处骨折,难不成不止是两条腿?不然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戴护具? 下一秒,江稚野的疑问就被他抛诸脑后。 要知道江稚野的成绩是被陆时慎考前特训补上来的,缺少积累和文化底蕴,所以在瞪大双眼的瞬间,他脑中十分没文化地蹦出四个字:狗!尾!续!吊! 这哪里是骨折啊,这是超级加倍!!! 小动物都有逃生本能,何况江稚野这么大个人呢? 不过在浴室外等待的时间里,陆时慎已经在心火煎熬下提前做好应对一切可能的预案,压根没给江稚野留一丝机会,被发现的瞬间就按着人坐下。 江稚野眼眶一酸,礼貌而真诚地向眼前人全家发来慰问:“陆时慎我X你全家!!!!!!” * 下午放学时间,崽背着小书包蹦蹦哒哒走到校门口,只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大爸爸。 崽困惑地歪了歪小脑瓜,才加快脚步跑到大爸爸的轮椅前,努力朝轮椅上的陆时慎伸长小短胳膊。 等崽子坐到陆时慎腿上,边搂着大爸爸贴贴边好奇询问:“爸爸呢?爸爸怎么没来接宝?” 陆时慎揉了揉儿子的毛脑壳,唇角弯起柔和的弧度:“你爸爸中午腰扭了,需要多躺躺才能恢复。” 崽点了点小脑瓜,立即皱起小眉头仔细关心起来,确认爸爸在家躺一躺就可以,不用去医院打针针后,崽才后知后觉一丝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