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包间。
白肇一见到容忱言,笑容瞬间凝固,开门的手一僵,要不是南栀和程锦还在旁边,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门关上。
和程锦的友好态度相反,范天意看容忱言的眼神,比白肇好不到哪里去。
一顿饭下来,南栀被几个男人盯着,各种投喂,差点没把自己吃吐。
“师傅,我真吃不下了。”
南栀为难的看着碗里高高堆起的饭菜,尴尬的打了一个饱嗝。
“你看你,这才多久没见,就瘦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虐待你了。这样吧,我和你程叔住的别墅那么大,你要不搬过来住,这样你程叔也方便去上班。”
“啊?”南栀立刻求救的目光看想白肇。
她还能猜不到她师傅那点心思?估计是徒弟都在国外,回国闲不住,想折磨她吧。
白肇默默将脸转开,“额,那什么,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菜没上!师傅,程叔,你们慢慢吃!”
他可不敢出头,不然遭殃的就是他。
南栀狠狠瞪向白肇的背影。
突然,容忱言伸手将她碗里的饭菜都拨了过去,丝毫不嫌弃,那是她吃过的。
“容忱言,这是我吃过的。”
“我知道,我不嫌弃你,而且这么多菜,丢掉太
浪费了。”
说起来,容忱言每次做的饭菜,量似乎都刚刚好,家离几乎不会又倒掉的饭菜,哪怕是上次她煮的黑暗料理,容忱言也都吃的干干净净。
范天意吃味儿的看着容忱言和南栀,脸色一沉,“咳咳咳,栀栀,师傅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师傅……”
“范师傅,程叔如果去厂里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替你们安排一个司机,随时接送你们,栀栀不能和你们住在一起。”
容忱言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的看着比自己年长许多的范天意。
四目相对,眼神迸射出火花,南栀坐在两人中间,如坐针毡。
“栀栀,你自己说,是和这个男人走,还是和师傅一起?”
南栀为难的看了看左右两边,她突然后悔带容忱言来了,怎么办?
“师傅,我……”
“范师傅,栀栀现在是我的妻子,况且她一个女孩子,就算你是她师傅,也多有不便。这里毕竟是越城,不是国外。”
容忱言安抚的在桌下将南栀的手握住。
范天意还想反驳,最后还是程锦开口制止,“好了,老范,孩子长大了,咱们就别凑热闹了,忱言,司机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这边确实需要有人能接送上
下班。”
“程叔,谢谢你。”南栀小声说道。
“哼!你师父虽然年纪大了,但耳朵不聋!我还不是担心你这小丫头,你倒好,哼……好心当作驴肝肺!”
范天意黑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师傅,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放心,容忱言能保护我。而且,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啊,在越城,有几个人能打过我啊?”
这个自信,南栀还是有的,只要对方不是动用武器,她还是有把握一打十的。
“吃亏了别来找我!”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接风宴,白肇将两个老人家送回别墅,南栀和容忱言结完账之后,开车回家。
坐在车上,南栀略带歉意的看向他:“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我师傅对你……”
意见这么大。
“我能理解。”
范天意虽然对他不是很友好,几次三番的挑刺儿,但他却不生气,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南栀当成了自己女儿。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突然成了别人的媳妇,换做是他,恐怕也会不痛快。如果将来他和栀栀有个女儿,敢给他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他估计会比范天意更生气。
“其实我师傅人很好的,就是训练的时候凶了点,刚才要不是你
,我估计又得经历一次魔鬼训练,想想就觉得可怕……”
说起师傅和程叔的时候,南栀脸上难掩笑意,看得出来,她和他们的感情很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容忱言有些心疼的伸手揉了揉南栀的小脑瓜:“你师父把你教的很好。”
在那样孤立无援的环境生存,依旧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乐观且自信。范天意大概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教她。
南栀以为容忱言说的是她的身手,骄傲的扬了扬下巴,一脸自傲:“那是我聪明,一学就会。小时候,小白可没少挨我揍。”
“嗯,聪明。”
容忱言看着神采奕奕的小姑娘,能想象出来,小时候的她,有多调皮捣蛋,恐怕没少给她的师傅惹麻烦。
如果他能早点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就不会错过她这么多年的成长经历。
他甚至羡慕,白肇,能够一直见证她的成长,从一个几岁的小丫头,逐渐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南栀收起脸上的得意,看着容忱言的侧脸,忍不住问道:“下周的招标,除了我们,还有那几家有胜算?”
容忱言眸子微弯,笑盈盈的看向她:“之前是谁说自己胜券在握的,怎么突然不自信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