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我帮你?”
容忱言面露失望之色,看着手中的小衣,想象着自己若是亲手给她穿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不要!”
南栀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衣服,背对着他,赌气的说道。
“我保证不乱来呢?医生说你的手最好不要用,这段时间,我就当你的手,你的脚。”
“你的保证,有用吗?”
男人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但她总不能穿着这件衬衫下楼吧?
南栀闭上眼,睫毛微颤,“快点换,我饿了。”
容忱言笑了笑,解开她身上的衬衫扣子,身上突然一凉,南栀猛的睁开眼,瞳孔震动,紧张的站在他面前,双手环胸。
催促道:“容忱言,你看什么呢?”
卧室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容忱言小心翼翼的替她穿戴好所有的衣饰,然后将她抱下楼。
老爷子下楼就看到南栀坐在餐厅,吃着容忱言熬了许久的红枣粥,表情意味深长。
“哎,某些人啊,活了一辈子都没吃到过孙子做的饭。”
“容爷爷。”
南栀转头就看到了容老爷子,忙要起身,就被容忱言摁住了肩膀。
“你别乱动,华医生不是交代过你,让你注意点,你动作幅度这么大,要是扯到伤口怎么办?唐管家,厨房还有剩得粥。”
容忱言凉飕飕的瞟了一眼容老爷子。
“小
丫头,你怎么又改口了。还有你这个臭小子,什么叫剩下的粥!老头子就不配吃你特意熬的粥?”
虽然虽然嫌弃,但吃的时候,可半点不含糊,满满一大碗红枣粥,不到三分钟就吃完了。
本来那些佣人盯着她吃饭,就够尴尬的了,现在再多一个容老爷子,南栀这饭吃的,着实有些消化不良。
容忱言一离开,老爷子立刻坐到她跟前,满脸希冀:“栀栀啊,我也不是催你们小两口,但这个婚礼啊,还是得办的。孩子的事情,我不会催你们的,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南栀张了张嘴,看着面前八十几岁的老人,她该怎么解释,她和容忱言的婚姻,就是从一纸契约开始的?
又该怎么解释,几个月后,他们就会离婚。
“以后阿言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爷爷,爷爷帮你!等你爷爷身体好点儿,咱们祖孙四人就好好吃个饭……”
“爷爷,其实我和……”
“爷爷,你忘了,江家老爷子今天约了你下午下棋,时间不早了。”
“呀!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老唐,去我书房,把我那套紫砂壶拿上,那老小子惦记我的茶壶有一阵儿了。”
容老爷子离开之后,南栀坐在椅子上,犹豫了一会儿:“你为什么打断我的话?”
“栀栀,我做的到底哪里不够好?是不够
的爱你,疼你,还是……”
“不如我们在契约的基础上,再打个赌。还是一年为期,我帮你对付南家,你当我的容太太。一年之后,如果你还是不爱我,我们就……离婚。”
说出最后两个字,容忱言的脸色变得低沉。
南栀犹豫了很久,对容忱言提出的建议,十分心动。容家的地位权势,绝对是她扳倒南晨光的最佳助力,但这对容忱言来说,有些不公平。
“容忱言,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不值得……”
“值不值得的,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这算是答应了?”
“哼,你这是在问我的意见吗?我答不答应,和你的决定,有关系吗?”
南栀剜了他一眼。
她的意见要是有用,昨晚他能得逞?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他给师傅和程叔灌了什么迷魂汤,每次见面,那两个老的,都得夸一通容忱言。就连一向看不顺眼豪门子弟的师傅,都对容忱言刮目相看。
“当然有。你答应,皆大欢喜,你不答应,我就求到你答应为止。”
“真不知道御景集团的容总,居然这么厚脸皮。”
“如果厚脸皮能换来枕边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
青山居。
昨晚从南家寿宴上回来已经是深夜,沈秀珍已经睡了,便没有几乎发难。
结
果第二天上午和那也富家老太太闲聊的时候,才知道南家昨晚丢了多大的脸。
她绷着脸,回到青山居,一进门就将拐杖摔向刚刚下楼的郑月兰。
“呀!妈,你干嘛,吓死我了,差点被您砸到。不就是出去喝个茶嘛,谁又惹您生气了?”
郑月兰难得没有冲沈秀珍发脾气,她拢了拢刚刚做好的发型,扭着臀,走下楼梯。
那双狭长的凤眸,难掩魅色。
昨晚和南晨光吵了一架,结果晚上反倒是激起了南晨光的雄性荷尔蒙,自打小宝出生之后,他俩的夫妻生活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谐了。
“你穿成这样,又要出去?你还有脸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
“你看看你穿的,妖里妖气的,像个豪门富太的样子嘛?还有,昨晚,你非得跟着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