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挂断电话后,想着阿娟说的那些话,心里顿生疑云。
喊她回去给南纪优撑面子?这种话,谁信?
不过既然是南纪优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叫上她,还特意嘱咐自己带上容忱言?
难道……醉温之意不在酒,什么王总一家都是幌子,容忱言才是老太婆的目的?
既然她想找事儿,她就回去看看,就当是给平静的生活,增添一些娱乐项目好了。
南栀直接给容忱言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早点回家,青山居那边让我们回去吃饭。
容忱言收到短信,也是怔了怔,但既然南栀已经应下了,他作为她的男人,自然是要陪她回去的。
容忱言:好,我处理好手上的工作,大概得六七点了,我让唐宋安排司机来接你。
南栀:不用,我搭程叔的顺风车就可以了,晚上八点,青山居见吧。
……
晚上七点半。
南栀的车在青山居门口停下,她下车,将车钥匙交给佣人之后,便进了别墅的花园。
“大小姐,您最近如何?”
“陈叔,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前几次回来的匆忙,这是很早之前就买了的,一直忘了给你带过来。”
南栀将一个小小的礼品盒塞进男人的怀里,小声说道:“这些年,您守着南家,辛苦了。”
陈叔是家里的老人了,从她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在南家了,算算时间,也有二十多年了。
“大小姐,这东西太贵重了……”
“不贵重!你收下吧,我先进去了。”
一进客厅,南栀就看到沈秀珍和王家人聊的正开心,南纪优局促的站在一旁,而一个年过半旬的老头子,一直盯着她。
直到南栀进门,老男人才忽然抬头看过来,看到南栀之后,两只眼睛都直了,冲着身后的两个老太太点点头。
而南纪优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沈秀珍更是难得对着南栀露出笑脸,招了招手,温和道:“傻孩子,站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过来啊!这位是王总,这位是王总的母亲,王老夫人,还不赶紧打个招呼?”
“奶奶,你今天这是唱的哪出?”
南栀有些不解的看向沈秀珍。
从她记事起,就没见沈秀珍对她这么温和过,以前就算她爸妈在世的时候,她张口闭口也是什么丫头片子,赔钱货,没必要在她一个女娃娃身上花那么多钱。
沈秀珍觉悟了?
这大概比彗星撞地球的可能性还要低。
除非她是带着目的的。
“看看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胡话。哎?那个孙女婿怎么没来啊?阿娟!你怎么传话的?”
沈秀珍往南
栀身后张望了张望,没看到容忱言,顿时脸色一沉,冲着刚刚端着茶水进来的阿娟,怒斥道。
“老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娟被吓的手一抖,热茶直接撒在新的地毯上,脸色瞬间煞白,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用手去擦,甚至连自己的手背被热水烫伤了,都顾不到。
南栀眯了眯双眸,上前弯腰握住阿娟的手腕,强势的将她拽起,“不就是倒了一杯茶水吗?没必要行大礼,是吧,奶奶?”
“哼,这是我才买的地毯,都是纯手工的,好几十万呢!就被你一杯茶水给毁了!”
“大小姐……南栀小姐,您别说了,是我的错,老夫人,您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给您刷干净!”
阿娟缩回手,将地上的茶杯捡起来,刚打算离开,就被沈秀珍叫住了。
“我问你,你怎么传话的?”
“我……我告诉小姐了。”阿娟有些委屈的看向南栀,她下午电话里确实说的清清楚楚了。
“呵——哎,有些人啊,你把她当大小姐,人家未必把你当回事儿。”
南鸢刚从二楼下来,凉凉道。
容忱言如果没来,计划最多只能进行一半,南纪优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摆,突然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她猛的抬头看过去,果真看到
容忱言步履匆忙的走进来。
只是他一进屋子,眼里只有南栀。
容忱言疾步走到南栀的跟前,低声道歉:“抱歉,公司的事情有点多,我来晚了吗?”
容忱言抬头扫过众人,目光强势,让人不敢直视。
南鸢看着如此夺目的二人,嫉妒在心里不停的生长。
“没有没有,不晚,来了就好!”
沈秀珍一见到容忱言出现,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阿娟重新端了茶水上来,略带歉意的看了一眼南栀,她刚才差点就误会大小姐了。
王铮,也就是这个所谓的王总,看了一眼容忱言,冷哼一声:“现在的年轻人,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
王家在越城算不上什么上流社会,顶多就是个暴发户,所以容老爷子寿宴,王家没资格参加,自然也就不知道容忱言的身份。
“好了,小王啊,你就别和年轻人计较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孩子们估计都饿了。”
饭桌上,容忱言偷偷在桌子下捏了捏南栀的手。
南栀抬眸,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