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禾余光瞥见苏荷的时候,眉心一拧,跟调酒师要了一杯威士忌,喝完之后,轻轻拍了拍南栀的肩膀,低声道:“南晨光的人在这儿,我先回去了。”
阮青禾前脚刚走,苏荷便走了过来。
“南副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您。刚才那位是……”
南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苏秘书家住海边?”
“啊?南副总,我家就在越城,我是地地道道的越城人。”
“哦,是吗?我还以为苏秘书老家在海边呢,毕竟管得有点宽。”
她倒是不担心苏荷会认出阮青禾,毕竟那身打扮,恐怕站在苏荷和南晨光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听到南栀的话,苏荷的表情顿时僵硬,笑得十分牵强:“南副总可真会开玩笑,我哪有资格管您的事儿啊。”
“既然知道没资格,你废什么话?”南栀随手拿起把台上的包包,起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浪费在苏荷的身上。
苏荷眸色晦暗的看着南栀离开的方向,冷着脸,拿过一旁的啤酒,直接喝了一杯。
“哼,一个没爹没妈的野丫头,不就是仗着自己姓南吗?”
她上学的时候,就比所有人要努力,工作之后,更是半点不敢马虎。南晨光对她是不错,但在他身边工作,得万分小心。哪怕是
一句话,都可能直接被打入冷宫。
以前也有出色的秘书,但因为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最后就被南晨光给辞退了。
秦招懂得进退,她知道怎么讨好南晨光,所以是留得最长的秘书。但现在……新来的阮青禾,让她觉得危机重重。
她漂亮,但她不年轻了,在阮青禾那种二十几岁实习生面前,她的成熟,她的老练,在职场是优势,但在男人面前,无疑是在告诉对方,她老了。
而阮青禾,初出茅庐,青涩,单纯,稚嫩,哪怕是在职场犯一点错,男人会视为可爱,纯粹。
这就是现实。
第二天。
南晨光带着苏荷去见金子梁,人没见到,还被金子梁的秘书嘲讽了两句。
南晨光坐在车上,一脸的阴沉。
“南总,金少这是什么意思?”
“去查,沪市那边的事情,是谁透露口风的?”
金子梁突然转变态度,十有八九是沪市那边出了岔子。
南栀手上虽然只有一个工厂,但现在城北那个工厂的利润不低,尤其是和c牌成功合作之后,已经有好几个国际大牌联系过他了,希望和城北的工厂签订代工厂协议。
他一直没点头。
但这件事情满不了多久,下个月股东会议上,势必会提出来,到时候,南栀手上的股份具有绝对的决定权。
南晨光
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现在非常后悔当初的心软,留着南栀,结果现在她成长到自己已经无法随意掌控的地步。
再加上一个容忱言,他甚至开始怀疑,南栀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这几个月来,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酒店。
金子梁站在落地窗前,喝着酒,狭长阴冷的双眸微眯。
“少爷,您今天为什么不见南晨光啊?我看他还特意把苏秘书都带来了。”
苏荷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性感成熟妩媚,走在大街上,绝对能吸引一票小男生的回头率。
“怎么,你看上人家了?一个女人而已,你少爷我还缺吗?南晨光以为我要打开帝国南方城市的市场,就少不了他的协助,还想拿合作来拿捏我,呵。”
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没错,但不代表他蠢。
既然他能成为金家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就足以证明,他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个苏荷,就想让他改变决策?
金子梁冷笑一声,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你说,是南晨光把我想得太蠢,还是他蠢?居然想用一个女人来讨好我。”
他是喜欢女人,如果对方是南栀,他或许还考虑一下,苏荷?一个婊子而已,玩玩可以,但他又不是毛头小子,还能当真了。
“少
爷,那你这是不打算和南氏合作了?可是咱们的合同,才刚签完,会不会把他惹急了?”
“他不敢。”金子梁放下酒杯,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丢给秘书,“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几分钟后。
“沪市那边的合作,全部泡汤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南晨光当初签约的时候,不是打包票……”
“所以现在,他不敢和我翻脸。南晨光投了不少钱,如果沪市那边的市场没了,利润大打折扣,他起码亏损这个数。”
金子梁伸出一只手。
“五千万?少爷,那我们酒庄不是亏的更多?”
“你还有得学呢。”
金子梁突然笑了笑。
南晨光防着他,南方市场所有客户都是他自己亲自联系的,不通过金家,但金子梁也不是草包,到了越城这段时间,一直没闲着,越城和周边几个小城市的合作方,他早就联系过了。
至于沪市,他过两天打算亲自去一趟。
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