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说的是什么话。”江河回过神来,连忙将身边的人揽入怀中,“我看她,只是怕这个女人坏了王爷的大事罢了。”
“江河心里,从来都只有郡主一人而已。”
也不顾这还是在宫里,江河便俯首做低的哄起人来,丝毫不顾旁边人眼中的鄙夷,好一会儿才将长宁郡主哄得露出笑来。
虽然不喜欢那位柔嫔,可毕竟是太后亲自让人做的,即便她是郡主,这宫里的东西也吃不上几回。
再加上有孕之后,她实在吃不下几样东西,偏偏这百合马蹄羹还算入眼。
现在心情好了,也神态自若的拿起勺子喝了几口。
亲眼看着她将羹汤送进口中。
林淳欢下意识捏着手指,在心底默数。
三,二,一……
“啊……我的肚子!”
碗里的羹汤还剩下大半,长宁已经捂着自己的肚子叫喊出声。
脸上细细密密的冷汗,将她的整张脸都打湿,剧痛之下,竟然直接将面前的案几打翻,哐当巨响,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至于长宁,此刻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向高台之上的林淳欢,“你……你这个贱人,竟敢给本郡主下毒!”
林淳欢吓得小脸煞白,“不……我没有,皇上,臣妾真的没有!”
“好大的胆子!”
太后砰的一声拍案而已,气得脸色涨红,“那羹汤是哀家命人送来,你的意思是哀家要给你下毒不成!”
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最是孝顺。
这件事若是牵扯到太后身上去,即便长宁是无心,事后也难以善了,晋王更是一张脸铁青。
这会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对于他来说,今天晚上简直没有一件事顺心!
“太后息怒,长宁也只是痛极了才会胡言乱语,绝对没有怀疑太后的意思!”江河的反应还算快。
连忙想出了托词。
就在这时,林淳欢抿着唇扶住了太后,一双眸子湿漉漉的看向皇帝,“皇上,其余事情都可压后再计较。”
“郡主看起来痛极了,她还怀有身孕,还是先请太医来吧。”
她的话,一下让闻云骁反应过来,看向那碗被打翻了的羹汤,眼底多了说不清的狠戾与暴躁,“方总管,将那汤拿到朕面前来,再派人去请太医。”
“在太医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动这碗汤水!”
整个大殿慌乱一片,却没有一人敢多话。
所有人刚才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羹汤,是从那位柔嫔的面前被端走的,柔嫔现在可怀着龙嗣。
若不是今日柔嫔胃口不佳,那现在躺在地上腹痛难忍的人,可就是她了!
想到这一点的人,一个个都脸色铁青。
皇帝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会不会是唯一一个谁也不知道,要是这一胎保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太医来得很快,才看了没一会儿便上前来回禀。
“启禀圣上,长宁郡主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太后闻言,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踉跄了好一会儿才站稳身子。
听到这话,闻云骁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却强忍着并未发作,抬手指向桌上剩下的羹汤,“你们好好看看,可是这羹汤的问题。”
院首立马上前,都未靠近,敏锐的嗅觉已经捕捉到了不该有的味道,却还是上前查看,“就是这羹汤!”
“里面被人下了大量红花,也不知道郡主到底喝了多少,要是分量多,往后怕是都再难有子嗣。”
院首说得很委婉,算是给留下了一线希望。
但在场的只有林淳欢知道,不会了。
长宁这个恶毒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在太医的帮助下,长宁已经渐渐止了痛,听到孩子保不住的时候,就已经哭了一场,江河在一旁安慰着,说孩子以后还会再有。
可院首的决断,却给了两人致命一击。
一时承受不住,长宁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林淳欢惊慌失措的紧挨在皇帝身边,看到这一幕时微微挑眉。
这才刚刚开始呢,就要承受不住了吗?
上一世,长宁为了折辱她,更为了彻底断绝江河的念想,不知找过多少乞丐进过那间地牢。
也不知是哪一次,让她有了孩子。
每每午夜梦回,产婆伸出手,生生将还未足月的孩子从她身体里扯出来的感觉,到现在她也不敢遗忘半分!
甚至有时想起,她还得叹一声幸好。
幸好这个毒妇心狠手辣,要不是因为强行拿掉孩子让她感染重疾身亡。
林淳欢甚至不敢想,自己还要在那个阴暗可怖的地方待上多久!
细白的小手抓住了皇帝的衣衫,林淳欢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带着满满的不敢置信,“怎么会这样,那汤里怎么会有红花。”
怀中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
林淳欢明白。
该示弱的时候要示弱,要给男人成就感,所谓的情绪价值,有时候甚至比美貌更具有价值。
伸手将怀中人搂紧,闻云骁双目赤红,“欢儿别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