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几个太监就将许阳带进皇宫,来到了一处偏殿内。
“你且在这等着,陛下会派人亲自审问你!”
说罢,太监就走了。
只剩下许阳一个人,空荡荡的。
其实,他是自愿来的。
不来,肯定有罪,来了,还能找机会坑许家一把。
在偏殿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有人进来了。
首先迈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行走间大开大合,倒是颇有大将之风。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太监,那太监手中拿着浮尘,有模有样的。
许阳的目光看向了那个中年男子,这估计就是审问自己的人了。
装傻!
这个时候必须装傻,才有可能保全自己,把罪名扣到许厉头上。
而且,还得一直傻下去,才能谋取到更多利益。
念及于此,许阳等到那中年人走到自己面前后,便直接左右打量。
“咦?听说宫里都是太监,为什么你有胡子?”
说着,许阳便要伸手过去摸摸虎须。
身后的太监看见,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呵斥:“憨子住手,这是……”
话音落下,就直接被中年人强势打断:“大内总侍刘廷,奉命来查九公主一事。”
许阳又憨又傻的名号,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
所以夏帝根本就没打算跟他计较,反而打算利用假身份来套话。
九公主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一直都捧在手掌心里。
荣国公前段时间与后金连战失利,率兵败北而归,割让三城!
在这样的情况下,夏帝非但不计较,反而还派出最疼爱的九公主去犒劳将士们,提振士气,谁想竟发生了这种事。
这让皇帝怎能不怒,定要查出凶手泄愤!
但看见凶手是个憨子,夏帝第一时间产生了怀疑。
该不会是荣国公府为了脱罪,故意让一个憨子来吧?
毕竟,憨子怎么懂男女之事,去非礼九公主是少概率事件。
那太监则连忙改口:“对,这是陛下身边的刘总侍,还不快拜见一下。”
许阳当即乖巧地拜见:“噢,小子见过刘总侍。”
夏帝见对方憨厚,怎么看也不像是欺负了九公主的人。
他背负着双手,故作一副阴沉着脸,龇牙咧嘴道:“臭小子,就是你欺负了九公主?”
“你知不知道,按照大夏律法,你可以死八百遍了。”
许阳很自然地点头,又有些委屈:“我知道,但这不是我干的。”
“昨天晚上我被人锁在小黑屋里,我没有出去的,除非九公主自己闯进我被窝,和我睡觉才有可能。”
此话一出,那太监脸色一变。
憨子果然是憨子,语出惊人啊。
夏帝倒是没计较,眉头微微一挑:“臭小子,你可不能撒谎。”
许阳当即有些委屈:“我没撒谎啊,我爹叫我承认,我就承认了。”
“要不是我爹,打死我都不来皇宫的。”
一听这话,夏帝的脸顿时更黑了。
他让荣国公去查,是为了查出真凶,为九公主讨个公道。
可是荣国公却拿了个憨子来糊弄他!
跟自己玩心眼,夏帝突然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看来要找个机会给他松松骨头啊。
若非憨子不知事,又岂能说出这个惊天大秘密来?
“既然你没撒谎,那你认为是谁欺负了九公主?”夏帝强压着怒火,神情依旧淡然。
许阳忙道:“这个,不能说的。”
“我爹说了,不能把我大哥的名字说出去,我大哥叫许厉,我爹怕毁了他的前程。”
许厉?
这个许厉,夏帝知道,是今科进士,排名二甲。
他考试的文章,夏帝看过,还曾经夸赞过此人的文采。
夏帝本能有些不信:“你大哥品行端正,颇有文采,为人更是没有污点,你有何证据?”
许阳叹息一声,然后又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把头靠过来。”
夏帝也乐了,直接把脑袋凑了过去。
“我那是没告诉你,我大哥去青楼都写我名字,还喊我给他把门呢,经常去!”
“再说家里只剩下我和大哥二哥,二哥没那胆子,只有大哥色胆包天。”
夏帝一听,脸色顿沉。
这个许厉表面冠冕堂皇,背地里竟这样腌臜不堪?
虽然憨子的话不能全信,但肯定要彻查许厉!
说来这个憨子也可怜,被老爹拉来顶罪,还要给大哥看门,夏帝都看不下去了。
夏帝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眯起双目:“憨子,我再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回答!”
许阳当即道:“什么事啊。”
夏帝深吸一口气:“此次你爹奉命出征,却大败而归,割让三座城池给后金,这是前所未有之大败。”
“这里面,有没有利益勾兑,或者说你爹故意打败仗,故意将三座城池割让出去,以获取后金的好处?”
也无外乎夏帝会有这样的疑心。
毕竟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