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奢华的房间里,面容清丽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机械的梳理着头发。
她轻蹙蛾眉,眉眼间是消散不去的愁苦与悲哀。
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醉醺醺的鹿恒瀚在佣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起来。
浓妆艳抹的鹿夫人紧随其后,满脸担忧的看着鹿恒瀚。
佣人将鹿恒瀚放在床上,鹿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一直在旁边呆呆站着,像个木头人的温朝笛,冷嘲热讽道。
“丈夫回来,你一个做妻子的就是这种反应吗?”
温朝笛没有说话,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她就像是
一个被人掏去了灵魂的傀儡,浑身上下都死气沉沉的。
鹿夫人见此,愈加不满,看着温朝笛的眼神仿佛沾染了毒药一般。
她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身份卑贱的女人,奈何自己儿子执迷不悟,一定要娶她!
也不知道温朝笛给她儿子喝了什么迷魂汤,才让他如此死心塌地!
鹿夫人看见温朝笛就来气,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冷冷的吩咐道。
“好好伺候小恒。”
“……”
“我可不像我儿子那样惯着你,你让我不舒服了,我绝对要让你后悔。”
鹿夫人抚了抚耳边的碎发,妆容精致的
脸上却满是恶意。
“你也不想你哥死了,连骨灰都要被撒进下水道吧?”
“……”
原本形同木偶一样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温朝笛抬起头,眼神愤恨的盯着鹿夫人。
鹿夫人却不屑一顾,施施然的离开房间。
房间再一次恢复了安静,温朝笛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神志不清的鹿恒瀚。
她眼神怨毒,又充斥着无奈与悲凉,就像是被人逼上绝路的小兽。
温朝笛死死的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她恨鹿恒瀚,也恨鹿夫人,却无力反抗,不得不对他们唯命是从。
这种绝望
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温朝笛想到被藏在抽屉最底层的药物,慢慢的松开了手。
她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
很快,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
次日,清晨。
“你醒了?”
鹿恒瀚捂着额头,痛苦的发出了声音。
宿醉的感觉并不算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横冲直撞,让人难受得紧。
淡雅的香气袭来,温朝笛坐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扶起鹿恒瀚。
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醒酒汤,用勺子轻轻的搅动了两下,这才递到鹿恒瀚面前。
鹿恒瀚诧异的看了温朝笛一
眼,似乎有些迟疑。
温朝笛平日里对他爱答不理的,很少会露出这样温柔小意的模样。
但鹿恒瀚禁锢温朝笛太久了,久到放松了警惕。
在他看来,温朝笛就是他手掌心里的金丝雀,无处可逃。
鹿恒瀚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又听见温朝笛低声说道。
“我妈希望这个周末,我们能过去一趟。”
“她又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吧?”
鹿恒瀚哼一声,妖孽般的脸上尽是不屑和嘲讽。
他和鹿夫人一样,都看不起温朝笛的家人。
毕竟那些跟吸血鬼一样的家人,实在没有半分让人看得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