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祁煜的身影，他转过身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向我微笑。
随后他挂断电话向我走来“喂完了？”
“嗯嗯，我看你刚刚表情不太好，是有什么很急的事情吗？”我询问道。
祁煜看着飞走的海鸥漫不经心的说“嗯…没什么事…”
看到他不想多说，我便没有再多问。
海风轻轻吹着我的头发，祁煜转头看向我，我们就这么对视着。
“咳……那，那我回去了……”我打破了沉默。
“等等……”祁煜走上前拉住我的手。
“我明天要去别的地方……这些天都不会在临空。”祁煜伸手将我被海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明天？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可能一星期。”祁煜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抱着我。
祁煜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里“今天不走了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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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我躺在祁煜的怀里，抬头看着星空。
“小鱼，利莫里亚是什么样的？”我想起梦里的场景。
祁煜转头看向我“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了想“就是想知道…你以前的生活。”
祁煜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我更舒服的躺在怀中。
———祁煜视角———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这是…你遗忘了的故事。
“三万里海底的利莫里亚，以水为生，世世代代受到海神的庇佑。”
“利莫里亚的人个个容貌俊美，眼泪会变成明亮的珍珠，歌喉能够幻化迷人的梦，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火种吗？”
她乖巧的朝我点点头。
“我们把它叫做海底的太阳，它会模拟真实太阳的东升西落，也会随着时间逐渐微弱…直到海神在成年祭奠上，用人类的信仰，再次点燃它。”
“所以，海神需要一名最虔诚的人类信徒为他献上独一无二的心，才能获得守护利莫里亚的力量。”
我取出她的一缕发丝放在手中把玩着，她抬起头问我“那你遇到了那位虔诚的信徒了吗？”
“遇到了，我们以信仰之名，缔结不灭的契约。”
“契约？”她歪着头看向我。
我点点头“利莫里亚永生永世的契约。”
“那每个信徒都会和海神缔结契约吗？”她继续问我。
“不，信徒只能是人类。因为人类是最贪婪自私的生物，可倘若他们能够为什么献出心，甚至献出生命，那才是世间最可贵的信仰。”
“那缔结契约呢？”
“……缔结契约……”我顿了顿。
“缔结契约代表着利莫里亚人选定了永生永世的爱人。”
她坐起身睁大眼睛看着我“爱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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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祁煜说完，那句话就像石头一般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人类世界的结婚？
“可…你不是说…我们也有过契约吗？难道……”
“难道你跟很多人缔结过契约？”
祁煜噗地一声笑出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一个记忆力很差的小傻子。但我也说了缔结契约就是选定永生永世的爱人，所以……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