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大约二十分钟,司空柏眼睁睁的看着前面三辆车缓缓驶入加油站,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快,给我找个角落停车!”他瞳孔睁大到了极点,“我要亲眼看着我那位堂哥被炸得尸骨无存!”
“是!”司机立刻打弯,把车停到了离加油站最近的角落里。
前面加油站的工作人员陆续出来,跟中间车内的人沟通后开始做加油的准备工作。
旁边的手机忽然催命似的响起,把正紧张的司空柏吓了一跳。
见来电显示是父亲,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手机狠狠踹到了一边,继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
只要再等一小会儿
等“嘣”的一声巨响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他的性命,再也没有人能跟他争夺司空家掌权人的位置,再也没有人处处压他一头,始终把他踩在脚底
再也没有!
看着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把加油的工具准备好,然后缓缓靠近中间司空城所在的那辆车,司空柏的心脏一点点揪起。
然而——
一秒、两秒、无数秒过去,直到那人动作随意的把加油的工具抽回,想象中疯狂的爆炸依旧毫无动静。
司空柏怔怔道:“出问题了?是不是那边的爆炸出问题了?”
“还是那边的工作人员被收
买了?!”他猛地一拉车门,“下去看看!”
“柏少!”司机惊叫一声想拦,却根本来不及阻拦。
司空柏豁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他瞪大眼睛使劲朝那边看过去,“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都已经安排好了吗?为什么没有爆炸?”
便在这时,只见中间的那辆车车门忽然打开,而后司空城被高邑推下了车。
刹那间,司空柏面无血色。
隐约感觉到了不对,他转身便准备往车上跑,却猝不及防撞到了一堵肉墙。
下一秒,数十个保镖一拥而上,直接把司空柏制的死死的。
“你们,你们干什么!?”司空柏彻底又惊又怕,“放开我!你们是谁,凭什么抓”
话语声戛然而止,在他抬头看清面前站的是老夫人时。
“凭什么抓你?”老夫人的脸色几乎已经麻木,沉声道:“你现在还有脸问一句凭什么抓你?”
司空柏脸色煞白,嗓子里挤了半天也没能挤出一句话。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思考前因后果,只知道一件事:他完了。
司空城跟高邑自不远处过来,看着他这幅样子都丝毫没有意外。
“阿城”老夫人低低叫了一声。
“我没事。”司空城神色淡漠,“带回去处理吧。”
命令一下,保镖们立刻钳制着
司空柏将人塞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车里。
半个小时后,锦绣园老宅地下室。
一众司空家的人立在两侧,个个面色严峻。
老夫人坐在软椅上,脸色同样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而她身旁的司空城,却是一脸平静。
“奶奶!奶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这次吧!”
整个地下室都回荡着司空柏的求饶声,让本就血腥潮湿的地下室显得更加可怖,仿佛真成了审问犯人的地府。
老夫儿居高临下的睨着司空柏,“你做出这种事,还有脸求我饶了你?”
“这次是阿城提前觉察到才幸免遇难,下次呢?”她厉声道:“下次是不是要等他没了命,你再来我面前哭求我饶了你!?”
“不不,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奶奶!”司空柏惊恐万分,“没有下次了,我对天发誓再也不会害堂哥,再也不会了!”
便在这时,二房司空瑞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二话不说便一脚踹到了司空柏身上,“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啊!”司空柏哀嚎一声,却又被父亲连连踢了几脚,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司空瑞没打够一样,揪起儿子的领口又是狠狠几巴掌。
他原本在老宅待着,之后一听说连同老夫人在内的数十位司空族人突然一起
出了门,当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查,果然发现自己这蠢儿子又在搞事情。
他立刻疯了似的打过去电话,结果这蠢货竟然连电话都不接,硬生生把自己的路给断送了!
他边打边骂,两人乱作一团。
“够了。”司空城冷冷出声,“二叔是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威慑力十足,霎时让周遭又静了一个度,而司空瑞也终于停了手。
他朝老夫人鞠了一躬,“母亲,我自知没有教育好少柏,让他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不敢奢求母亲和家主轻饶,只求老夫人看在他自幼丧母鲜少受管家的份上,饶他一条小命!”
这波先发制人,让不少司空家的人都暗叹高明,但老夫人的神色却没有多大动容。
先不说她疼司空城,就算抛开这层疼爱,三番两次谋害家主性命,放在别人身上都绝对是不可饶恕的。
半晌,她冷着脸偏头,“阿城,你说如何处置他。”
众人的目光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