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最近两天心底担忧不已,面上总是一脸愁容。
原因在于,两天前的一个傍晚,姜慕烟回家之后,便闭门不出,整日将自己锁在屋内。
白母每次将饭菜端上楼的时候,她面色正常,有说有笑逗她玩,看不出丝毫伤心的痕迹。
但是,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
之前,司机送姜慕烟回来的时候,悄悄告诉她,慕烟回了姜家老宅,之后便去了一趟御景苑别墅,回来之后心情就不对劲了。
闫叔看着这一母一女,伤心的伤心,担忧的担忧,心底直叹气。
当晚,老二给他出了个主意:“老大,要不然出去看看风景散散心吧,姜小姐总这么下去可不行。”
闫叔眼睛一亮,两手一拍,赞道:“这个主意好!你有什么推荐的地点吗?”
老二眼睛笑眯眯的,道:“老大,听说r国有雪山有温泉,现在去刚好,爬了山,滑了雪,最后还能在温泉水里泡上一泡,那什么烦心事都忘光了!”
闫叔转头跟白母提起了这件事,白母眸光动了动,觉得方法可行。
姜慕烟知道自己一直待在房间里,让白母担心了,她看着白母,点点头道:“好的。”
白母当晚便订好机票,收
拾完东西,第二天一早便出发,而闫叔留在白家守门。
很久之后的午夜里,姜慕烟因为噩梦无数次从床上惊醒之时,都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醒,当时为什么要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惹白母担忧呢?
如果不是惹得白母担忧,就不会有去r国旅游的计划,更不会有之后那一幕让她痛得无以复加的一幕……
那天早上,阴雨连绵,白母却心情很好,一路上拉着她不停介绍r国那边的美景。
姜慕烟面上带笑频频点头,听得也很认真。
然后,车子猛地顿住,事故发生的那一秒,白母率先反应过来,纵身将她扣紧抱在怀里。
玻璃碎裂的噼啪声作响,鼻尖有汽油泄露的味道、有塑料燃烧释放出的刺鼻味、还有黏腻冲鼻的血腥味,姜慕烟耳鸣嗡嗡响,她最后的瞳孔里只剩下白母浑身溢血的画面……
司空城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在半个小时后,他正在皇巢办公室忙着工作。
“请问姜慕烟女士跟您是什么关系?”话筒中的声音这样问道。
一股心惊肉跳的不详预感从心底升起,司空城语速很快问道:“我是她的未婚夫,请问你是?”
在他心里,他从来没有松口过两人解
除婚约关系,所以姜慕烟还算是他的未婚妻。
“家属?那就好,请尽快赶到华生医院,病人现在凶多吉少,需要家属签订手术同意书!”护士急忙说道。
“啪”一声司空城的手机掉在地上,身后的高邑神色惊惶,究竟是遇到什么事,能让少爷起这么大反应。
紧接着,他就看到,自家少爷面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起来,声音颤得不成声调:“高邑……备车,快去!”
高邑愣住,这……自家少爷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惊惧的神色?!
对,是惊惧,甚至是惊恐!
“还不快去!”司空城朝他大吼,声音穿透皇巢整层大楼。
“哦,哦,好的。”高邑同手同脚地走出办公室。
来到医院的时候,姜慕烟已经被推进急救室,医生、护士全都围在急救室内,在匆忙商量着急救方案,一边频频朝门外看,家属怎么这么慢啊?!
幸好,闫叔来得早,签了手术同意书,急救室的门合住,隔绝了里面疯狂忙碌的动作。
闫叔眼睛发红,在门口急得团团转,抓住一个护士的手臂,问道:“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中年女性,长得温温柔柔的,跟这位女性一同过来的,她在哪?
!”
护士正推着一些医疗器械往急救室内走,看向他,想到那个女性,向前面指了指,道:“你说的是正在抢救中的女士母亲,对吧?她被推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现在遗体在前面太平间……”
闫叔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踉踉跄跄朝着护士走的方向去找。
司空城几乎是一路“飞”过来的,车子驶在路上,快得向一阵风。
因为华生医院离皇巢并不近,他心里着急,命令司机最大码速行驶,出了事他担着。
高邑知道现在事情紧急,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帮司机看着前路。
尽管这样,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急救室红灯闪烁不停,司空城只能守在门口。
“高邑,打电话给司空家族的专用医生,让他们全都过来!立马!”司空城高声道,除此之外,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能让心底的恐惧再少一点。
司空城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只有这个姿势才不会让别人察觉出他已经颤抖不成样子的双手。
然而,司空家族的医生还未赶到,门口的红灯灭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面色严肃板正,眉间沉痛。
司空城忽略掉他们面
上不详的神色,眼中带着乞求,开口喑哑:“医生,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