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姐,要不要用点红酒呢?”司空城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慕烟抬头看过去,司空城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瓶红酒,面上笑得如沐春风,本就是绝色的人再这样笑,更是艳绝生姿。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样的美色诱惑,姜慕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司空城将红酒送到姜慕烟面前的时候,她才恍然发觉自己原来点了头。
美食加上美酒,姜慕烟一颗心被熏得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到饭菜用完的时候,姜慕烟恍然发觉自己应当是醉了。
姜慕烟察觉到这一点时候,世界天旋地转,头顶的灯光白亮亮的直晃眼,她一头栽进了桌子上。
司空城快步上前,托住她下巴,避免她的脸撞在餐桌上。
他的大手上托着一张小小的脸,两腮酡红,睫毛卷翘,随着眼帘的抖动一颤一颤,他心里看得有些发痒。
“管家,去楼上收拾一间卧室吧。”司空城的压低声音道,生怕将手上的姑娘吵醒。
一旁的管家上前,心里却是嘀咕,这颜家小姐何德何能,竟然成为第一个
留在兰欣舍的女人。
不过他没有多问,司空城决定的事情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他没有质疑的资格。
转身直接上楼,只是,抬脚脚步刚踩到第一个台阶上,司空城在身后喊住他。
“算了,还是将我的卧室收拾一下吧。”司空城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嘴角带着未散的笑意,那瓶红酒是生意场上一位合作伙伴送的,名贵非凡,度数当然也很高,他本意只是邀她共饮,没想到这人竟然实打实地将红酒当饮料喝。
他意识到的时候也不好开口,要是当着这女人的面直接提醒,她的脸面要往哪安放?
想到她以前酒醉时发酒疯的样子,他心底叹气,还是将她安置到自己跟前吧,省得这人大晚上从床上摔下来。
算了,这是往兰欣舍招来了一个活祖宗,今晚看来没法睡了。
司空城无奈摇头,唇角却抑制不住上扬,暴露了他现在按捺不住欣喜的心情。
怎能不喜悦呢?他已经半年的时间没有跟她好好在一起待过了,尽管现在的情境有些诡异,但是他还是为之高兴。
客厅里,司空城伸手将姜慕烟面上的发丝轻轻拨到耳后,露出姜慕烟面容姣好的侧脸。
司空城像是被诱惑一般,俯身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他直起上半身,抱紧姜慕烟,转身慢慢上楼。
上楼的时候他不断告诫自己,这事实在不能心急,一定要忍住,不然怀里的女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记恨上他。
夜里,姜慕烟睡得很不踏实,她身上酸软,浑身上下的没一个细胞都像是泡在酒缸里一样,醉意是漫无边际浸入到她骨子里的,她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是难受还是舒服。
她很想去楼下跑一跑跳一跳,将身上那种软绵绵的感觉全都甩出去,事实上,睡梦中的她身体跟着意识而动。
一张大床被她占去了三分之二,她在床上肆意翻滚,最后顺利过境,抵进最后三分之一的疆域里,身体终于得到短暂的救赎。
因为,司空城冰凉的身体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记福音。
睡梦中的她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冰雪乐园,她身上沸腾叫嚣的滚烫热意都因为这样的凉意得到缓
解,她在这乐园里找到一块最大的冰雪雕像,整个人熊抱上去。
被透心的凉意入侵那一秒,姜慕烟有点理解为什么夏天的大熊猫会死死趴在冰块上拽也拽不动了,她不光不想走了,她还想将冰块嚼吧嚼吧咽下去。
只是,姜慕烟舒服了不到一会儿,睡梦中的她就皱眉了,这冰块怎么奇怪呢?越抱越热?难道是她身上的温度热传递到了对方身上?
等会儿,为什么冰块还能反客为主压在她身上?!
姜慕烟惊了,接着她身上叫嚣的热浪转眼又席卷而上淹没了她,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姜慕烟都感觉不到了,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游荡体外了。
司空城窝在一旁的沙发里,带姜慕烟上来之后,她在床上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吐了三次,他又是帮她擦洗,又是洗澡,最后折腾了大半宿好不容易将人重新送到床上。
大概到凌晨两点钟的时候,司空城眼皮重得就要睁不开,他看着床上安睡的姜慕烟,认真盯了几分钟,然后上床睡觉者。
只是,他没想到,刚入睡不到半个小
时,身后滚烫的身体攀住他。
司空城颇为头疼地掐一掐自己的眉心,这女人是把当冰块啃了吧?
他自觉他今晚对待她的态度已经够君子了。
司空城心里闷哼一声,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这样子再忍下去他就可以直接去修仙了!
第二天早上,兰欣舍窗外鸟鸣啾啾,光线从窗外斜斜撞进卧室,洒到床上女人身上,姜慕烟眼帘轻微颤动,最后睁开了眼。
耳边一阵闹铃声响起,姜慕烟伸手本能去够床头,想要关掉闹铃。
手刚伸到一半,她动作顿了顿,惺忪的睡眼彻底睁大,手下光滑坚硬的触感告诉她,她旁边应该躺了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