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鸡蛋已经熟了,老头将它放冷水里凉了之后示意桑葚剥壳。
桑葚拿过将鸡蛋在灶台上轻轻一磕,轻轻按压,滚了一圈,有点压空了,不过好在没有弄破。
桑葚慢慢揭开,剥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顿了顿,随后又继续剥壳。
等蛋壳完全剥落的时候,桑葚才将鸡蛋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原本应该圆润光滑的鸡蛋,此时像被什么东西咬去了一大半。
原本圆润的蛋黄。此时呈现一个碗状,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做窝了。
在窝的周围,坑坑洼洼密密麻麻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小洞。
就像有什么东西卧在窝里面,沿着周围啃,锋利的骨头将周围啃得坑坑洼洼。
一股寒意涌上众人的心头。
黎老头颤颤巍巍的抬头问陆先生,哆哆嗦嗦的手显示着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这是从明星身上弄下来的!”
他很希望先生和他说不是,但显然不可能。
那他家明星不得被吃空了!
而桑胜刚才看到的黑斑,已经失去了生机,只剩下一点驳杂粘在鸡蛋窝里面。
老头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接过,他脸色平稳显然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拿去烧了吧。”
火光中,鸡蛋噼里啪啦的响动,传来一股焦香。
老头没有对众人做出过多的解释。
只是让他们再准备两个鸡蛋重新回到林明新的房间。
让桑葚拿着一个鸡蛋,示意他跟着自己做,桑葚明白,老头这是想教自己。
本来一切顺利,只是当桑盛看到老头手中的鸡蛋已经布满黑点斑点,而自己手中的鸡蛋没有丝毫变化的时候。
桑葚碰了碰老头的胳膊,示意老头看向自己的鸡蛋。
老头看了一眼桑葚手中的鸡蛋:“你太紧张了,目的性太强,放轻松。”
确实刚刚桑葚一门心思的想让它们快速进入鸡蛋之中。
想到这里,桑葚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再缓缓呼出,整个人放轻松神游天外,想去疯狂星期四了。
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此时的鸡蛋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随着她的动作在黎明星身上游走,动作越发的行云流水。
等到老头碰了碰它示意可以停下的时候,她再看向手中的鸡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白白的蛋壳已经黑乎乎的了,只是在其他人眼里没什么变化而已。
再次剥开的鸡蛋,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个那么恐怖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老头一句话,众人如梦初醒。眼看着确实已经过了饭点了,他们才急急忙忙的去做饭。
两个男人还想再说什么,被老头止住了:“不急,你家孩子暂时没什么事。”
吃到的时候一点多了,饭菜很丰盛,黎明祖家的三个孩子都已经急不可耐了。
一大只白切鸡,一盘瘦肉,排骨,酿豆腐,一条红烧大罗非,还有一大盆青菜,这边也是排骨打底涮火锅。
老爷子坐在主位,桑葚接过主人家盛过来的饭。
看着对面端着碗,鼻子吸溜吸溜的小孩,一大条黄鼻涕快要流到嘴巴又被猛地吸了回去,桑赶紧撇过头。
主人家拿过来一大瓶白酒:“自己酿的苞谷酒,好喝得很,先生尝尝。”
老头接过,和主人家碰了杯,尝了一口:“确实烈酒啊。”
“那是,我家酒出了名的烈,好多家泡酒都是来我家买的酒!”
桑葚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婉拒了递过来的酒。
饭后还早,陆老头让黎明祖带他去那个女孩子家看看。
两个村相隔十几公里,不同于巴东村的寨子大房屋密集,几乎家家户户都是两三层小楼。
九溪村显得更加贫困一点,一路过来,这里两三家,那里一两家。分布的比较散落。房子也都是一两层,甚至是砖瓦房泥巴房。
黎明祖之前跟着弟弟来过一次,所以比较熟悉,这一次轻易的找到了李小霜家里。
来的路上,桑葚已经把墨镜摘了下来。此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比较高大的泥巴房,黄色的泥土墙,上面搭着黑色的瓦片。
窗户是原木修成的栅栏,上面糊着薄薄的塑料,厚重的木门敞开着,看不到一个人。
至少表面是这样,而在桑葚的眼里。整个房子散发着浓浓的黑气,以及比黎明星房间更加浓重的垂暮的死气沉沉的味道,整个房子显得诡异而颓败。
车子刚在门口停下,黎明祖立马下车查看,发现没有人。
直接喊道:“喂,有人在家吗?喂!”
因为他也不知道弟弟之前谈的那个对象叫什么名字,或者说根本不关心。
又喊了几声,依旧无人答应之后,两步上前将门敲得啪啪作响。
“你们找谁?”
一道怯怯的声音传来,一个背着大背篓的女生走了过来。
桑葚仔细打量眼前的小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五官清秀,皮肤白嫩,齐腰的头发简单的扎着。
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搭配黑色牛仔短裤。脚上耷拉着一双拖鞋。,她身上背着一个大背篓,里面是一些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