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握住她颤抖的手,关心的问,“初初,怎么了?”
“报告显示……我和虞涛没有血缘关系。”
虞初粉嫩的脸因为太过震惊而瞬间褪去了血色,苍白神色浮现在脸上,声音一颤一颤的。
萧宴眉头紧锁,捡起地上的报告。
穆淮阳好奇的凑过来看。
“我去!还真的是!虞小姐,虞涛真的不是你爸爸!”
穆淮阳大嗓门的一声把虞初从震惊、难以置信的冲击中带回来。
她的脑子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样,无数的思绪全部一窝蜂的涌出,牵扯她的神经,又晕又难受。
精神游离恍惚间,她被搂入了怀里,那股淡淡的木檀清香莫名的让她安心,给她慰藉。
萧宴紧抱着虞初,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抚摸,声
线冷冽的问,“医生,这个报告你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吗?”
“绝对没有问题。我还记得周良很激动的拿了几根头发过来找我,说分别是虞涛和虞初小姐的,让我替他保守秘密。”
“我还欠他的人情,这个鉴定是我亲自做的。”
医生的话像是一道惊天大雷,让虞初久久缓不过神。
她的思绪不禁飘远,想起了小时候发生的一桩桩事情。
妈妈病重时,虞涛把刘翠玲和虞琪带回来,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虞琪是虞涛的女儿,虞琪也不姓“虞”。
有一次虞琪故意摔在地上摔破了皮,跑去找虞涛告状。可是虞涛连问都没问,就开始骂她。
那时候她很难过,为什么爸爸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会对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好。
还有一次
,虞琪溜进她的房间,偷了她的玩偶,把她的玩偶剪烂。
她跑去告诉虞涛,虞涛却骂她不懂事,说虞琪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是个坏孩子。
这样的事情,这十几年里发生得太多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虞涛的女儿。
这些年在虞家的一切,忽然有了合理的解释。
虞涛一次次偏向虞琪,恨不得把她和小康扫地出门。
“老公,我想回家了。”
虞初抬起头,眼神茫然的看着萧宴。
想回到她的避风港,可以让她安心的地方。
萧宴心疼的摸摸她的脑袋,轻声说,“好,我们回家。”
他跟穆淮阳说了两句,带虞初离开医院。
一直回到家里时,过往的种种记忆依然如不断翻涌的潮水般
,顷袭虞初的脑海。
“初初,他不配做你的父亲。不要难过,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萧宴温声安慰她。
看她难受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像被巨石堵住了一样,闷闷的,很难受很痛。
虞初水润的眸子此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呆呆的望着他,声音很轻很小,“虞涛肯定早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不然他不会轻飘飘的说出和我断绝父女关系的话。”
“他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
“从他的表现来看,大概是知道。”
她难受的趴在萧宴的大腿上,浑身上下都是无力的,数不尽的悲伤和心酸漫上心头。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偏心的父亲吗?”
“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又哪来的偏心呢。
”
曾经她很希望虞涛可以对她好一点,她不求能跟虞琪一样得到偏爱,只求他能像一个正常的父亲一样。
现在知道这个事实,好像忽然就释怀了。
虞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那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呢?
萧宴把她抱到了床上,低头在她的脸蛋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初初,没关系的,老公会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你。”
“不要这种不称职的人,我会爱你一辈子。”
如果早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当时打虞涛就该下手再狠一点。
虞初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肩窝处,娇软的声音里透着低低的抽泣声,“我其实没有难过,我是开心,因为我不想要这样的人当我的爸爸。”
“以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他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