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扭过头,就看见身穿旗袍的秦老夫人被金管家和另一个贵妇搀扶着走了过来。
看到自己的母亲对自己使眼色,他登时机灵的跑过来,委屈的先告状:“奶奶,你给大哥找的到底是什么冲喜新娘,她刚才诅咒我活不长!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配给大哥当媳妇!简直就是给我们秦家丢人现眼!”
秦宴冷笑一声:“看来我刚才那一棍打轻了。”
秦皓顿时更加委屈:“奶奶,您听大哥又在威胁我。”
瞧着秦皓如此不要脸,顾渺都快被他恶心吐了。
秦老夫人还没开口说话,身边的贵妇朱玉珍就摆着脸,阴沉的盯着顾渺,训斥道:“顾渺,你可真是能耐!这才进秦家第一天,就欺负自己的小叔子,什么叫做我儿子活不长?你这是存心诅咒我们是吧!也是,你现在倒是成了秦家的大功臣,长能耐了啊!在顾家受委屈了,跑到秦家撒野?”
“你说的没错,渺渺就是秦家的大功臣!”秦老夫人突然拉高声音,直接断了朱玉珍的气焰。
朱玉珍瞬间噎住,唯唯诺诺的站在秦老夫人的身边,还算规矩的说话:“妈,您刚才也听见了,顾渺诅咒您孙儿不长命呢!”
秦老夫人为人向来都是公私分明,心里更是和明 镜似的。
她没回应朱玉珍的话,而是走到轮椅前,先是冲着顾渺一笑,再是垂眸,慈爱的问:“阿宴,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
秦宴一向尊敬老夫人,他语气温和道:“好了很多。”
“那就好。”
瞧着秦老夫人这个态度,朱玉珍母子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妈”
下一刻,秦老夫人
就问:“刚才你的妻子真的说了这样的话?”
“顾渺说秦皓整天花天酒地,没日没夜的折腾,身子虚弱,需要休养!”秦宴幽幽的说。
登时,秦老夫人竖起眉头转过身盯着秦皓,眼底露出嫌弃。
“难道你大嫂说的不对吗?看看你这个样子,就是昨晚又在通宵发疯!你是觉得自己能有多少的年轻够折腾?你大嫂只是好心提醒让你多休息,是错了吗?怎么话到你嘴里出吐出来就是变了味?”
顾渺从头至尾没吭声,顿时被这个老夫人给逗乐了。
昨天听金管家的口气,还以为秦家老夫人也不是个善茬,敢情她是想错了。
秦皓被说得低头不言语,朱玉珍如何想得到老夫人就因秦宴一句话,就笃定事情的真假。
她赔笑道:“妈,您这是误会了,昨天浩儿出去之前就和我说,他是有个很重要的饭局,是和盛华最近的一个项目有关。他也只是想要为盛华做些事情,您也看见了,阿宴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公司也空闲半个月没人管。若是以后阿宴有什么事,盛华还不是得有个人来接任才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诅咒阿宴?”秦老夫人的语气顿时不友善起来,甚至带着怒火。
“不是不是,妈,您误会我了。”
“二婶,公司没有我在的半个月,没有出过任何问题?”秦宴冷不丁的问。
朱玉珍想想,摇摇头。
“我不在,公司照样运行,不曾出过任何差错。所以二婶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能胜任总裁的位子,并且保证不出错了?”
秦宴毫不客气,直接开怼。
朱玉珍登时面色难看,秦宴这是摆明了看不起他们
。
“难道这个家里只有你可以当总裁?!盛华是我们几家都有份的,凭什么就你一个人独占!”秦皓被逼急了,直接指着秦宴说。
“放肆!”秦老夫人直接扬手一个耳光。
站在后面的顾渺抿抿嘴,如何能想到一件事情竟然关联到了另一件事情。
原来豪门世家的内部关系还能乱到这个程度。
“这话说的未免是太好笑了些,难不成我老公赚的钱,不是你们几家跟着分红?要不然你哪来的钱在外面喝酒玩乐?”
顾渺双手搭在轮椅的两边,满脸心疼的看着秦宴:“哎呀老公,真是没想到你在这个家里还要忍受这些委屈,任劳任怨那么多年,还得被这样误会辱骂!”
顾渺歪着头,冲着秦宴挤眉弄眼邀功:瞧瞧,我都帮你说话了。
秦宴虚眯着双眼,不知道顾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老夫人听到顾渺的话自然是更加气愤,“你们自己听听,渺渺也才进秦家一天,都能体会阿宴的用心良苦,你们这些人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滚滚滚,都给我滚回去,别让我看着碍眼!”
朱玉珍如何能走,她好不容易捷足先登,讨得老夫人一丝的喜欢。
她就是等着秦宴丧命,让她的儿子来继承盛华,绝不能让老三他们一家得逞。
现在被赶出老宅子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个混账东西,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你这是要气死我和你爸爸不成!滚过去!给你大哥道歉!”
朱玉珍一脚将秦皓给踹过去,她又是朝着秦老夫人讨好:“妈,让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惹您生气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刚才的一切都是误
会,误会啊。您看看今天可是大喜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