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疼得晕过去了。
完全不能阻止玲珑拿着手机在那里骂骂咧咧。
更是不知道秦宴疯了似的狂奔而来,看见睡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的顾渺。
“伤在哪里?”秦宴低沉的问。
“左肩和后腰,看着是被打得很严重,大少奶奶当时连路都走不了,直接跪在地上。”楚风解释。
白子书推开秦宴,蹲在沙发旁,就直接将顾渺的衬衫给解开。
瞬间,左肩那块乌紫得几乎是黑色的地方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都是这样,那么后腰的位置岂不是更加的严重。
玲珑顿时落下眼泪:“那个畜生在哪里,我要崩了他!”
秦宴面色阴沉,吩咐:“不管如何减轻渺渺的痛苦!”说完话,他起身就离开。
玲珑立马就跟上去。
白子书瞧着也是于心不忍,当时只注意到江素那血粼粼的后肩,谁想到顾渺伤得更加严重。
那两个歹徒最后是什么下场,没人知道。但看着玲珑非常痛快的跟着回来,他们都知道秦宴下手不轻。
秦宴心疼的抓住顾渺的手,抬头看着白子书。
“小渺的左肩和后腰的伤都不轻,但好在都没有造成骨裂,但这样子也起码是要休想十
天半个月。”白子书整理着药箱的东西,
“我给她打了止痛针,暂且能缓解她身上的疼,让她睡个好觉。不过止痛针也不能长期有效,估摸着下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她就会疼得厉害。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止痛针不能频繁的打!”
秦宴果真没说话。
玲珑心疼的不行:“那这样下半夜嫂子不是要疼死了?子书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白子书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药膏,“那药膏是外擦,也有明显的止疼效果。阿宴,等着小渺醒过来你就给她擦一擦,知道吗?”
“嗯。”
“小渺现在是不能随便移动,就让她暂且在这里休养吧。至于江素那边,我守着就好。这边什么情况也及时的告诉我。”白子书已经提起药箱。
“嗯!”
秦宴简单的回应,目光不曾离开顾渺。
大家这才纷纷退出房间。
乔斯挺后悔,低声的说:“刚开始还以为是江素护着嫂子,谁知道嫂子伤的比江素还要厉害。当时宴哥抱着江素回来,我想嫂子看着肯定很难过吧!”
白子书完全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这的确是个挺尴尬的局面。
“宴哥应该庆幸能有像嫂子这样
通情达理的老婆。”玲珑还在生闷气,见他们两个看着自己,她就说,
“嫂子并没有生宴哥的气。”
说完话,玲珑就已经率先下楼去,乔斯和白子书紧随着其后。
但玲珑还是没忍住问:“当时我们赶到的时候,的确是看到江素姐护着嫂子才受伤的,但是你刚才不是说江素姐的后肩伤得也不算严重吗?那这个伤有晕倒的后果吗?”
乔斯没说话,反而是看向白子书。
“正常人来说,的确是不至于。但江素的身体素质比常人都要差,所以也在理。”
“最好是!”玲珑坐在沙发上,“以前听你们说起江素姐,我一直觉得江素姐是个温柔得体的姐姐,但不知道为什么亲眼所见后,我反而觉得江素姐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总之就是不喜欢!”
乔斯和白子书都是沉默。
这次回来的江素的确是非常奇怪,与从前截然不同。
其实他们几个都看在眼中,包括秦宴也知道。
只是现在不好说破而已。
正如白子书所说,等着止痛药的药效过去后,沉睡的顾渺就开始不舒服的闷哼起来。
秦宴就躺在顾渺的身侧,一动不动,直至顾渺的异
样,他就坐起来。
他的双手想要下去,但无处安放,深怕自己的触碰,会让顾渺疼得不能承受。
“渺渺,是不是伤口开始疼了?乖,没事,子书给了止疼的药膏,我现在就帮你擦。”
秦宴温柔的安抚后,就将药膏打开,他俯身在顾渺的左侧,手指沾了点膏药,然后轻轻的朝着顾渺的左肩擦。
他只是轻轻一碰,顾渺就有着明显的反应。
靠着近,秦宴能清楚的看见顾渺额头溢出来的汗珠。
还有那发白的唇色。
看着这样受罪的顾渺,秦宴恨不得是要将这些疼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心中的愧疚越发的多。
他尽可能的轻轻擦,还不忘吹两口气。
“渺渺,没关系,我轻轻的擦,不会弄疼你。”
顾渺听到秦宴那温柔如水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侧首,就看见秦宴那张放大的侧脸,瞧着他仔细且认真的帮自己擦药,仿佛是在珍惜什么宝贝似的。
内心的一些委屈情绪早就烟消云散。
“没事,你擦吧,我能承受得住。”
干涩的声音慢慢响起,有点无力。
闻言,秦宴抬眉,就看着顾渺的脸,“醒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
“好,我慢慢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