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江素。
尤其是顾渺、乔斯和玲珑,坐在正对面的椅子上,各个都是‘我看着你演戏’的表情。
江素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再看看身边的秦宴,同样是面色淡淡,仿佛在等着自己答案的表情。
她内心已经将顾渺骂了千万遍。
忽然间,她带着几分委屈的样子:“庄姐一直都不太喜欢我,要是我给她扎针的话,她应该会生气的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秦宴明显就皱下眉头,淡然道:“没事,有子书在。”
说完话,秦宴收回视线,又看了顾渺一眼,不再说话。
江素暗自松口气,但还是幽怨的瞪了顾渺一眼,咬着牙,满腔的怒火只能压制着。
她差点就要露馅了。
但这个效果,已经是顾渺最满意的。
古医者,不会说扎针,说的一向都是布针。
约莫着一个小时过去,抢救室的灯暗掉,白子书从里面走出来。秦宴率先上前,江素随后跟上,还故意将顾渺暗中往后撞一把,还好乔斯和玲珑将顾渺扶住,免掉她摔倒在地上。
顾渺拉住玲珑,让她不要说什么。
白子书说:“好在来的及时,庄姐因为长期缺氧,后来又发生脑梗,手术
已经顺利完成,接下来的时间庄姐就需要好好休息。”
“好!”
白子书余光看向江素,突兀间说:“庄姐的确是完成手术,不过我听说古医者还有一套调养的针法,不知道江素你能不能帮庄姐做调养?”
这话再度让江素成为焦点。
因为是白子书说的话,江素面色发白,瞳孔紧缩,全身都紧绷着。
“不是说庄姐不喜欢你吗?如果这次你给庄姐做好调养的话,指不定庄姐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呢?”玲珑趁机阴阳怪气的说道。
江素咬着唇,不敢回答。
秦宴认真的看着她,问:“素素,你是古医者,针法对你来说不是难事,这件事情你可以来,对不对?”
“阿宴,我,我应该不行。”
白子书竖起眉头,冷漠的反驳:“你既然是古医者,之前也帮阿宴布针过,那么只是替庄姐做调养的针法,有什么不能的?”
“不是,是我没有银针。”江素硬着头皮说。
“放心,你要的特制银针我已经着手让人去准备了。”白子书说。
江素幽怨的盯着白子书,实在是没想到他会这样想尽办法的要揭穿自己。
但白子书完全不在乎她的表情。
顾渺不言语
,静静地看着白子书和江素的表情,那微妙的气氛,让她有种错觉。
只是她的猜疑而已。
所以没有再往下想。
因为时间太晚,看着庄姐被送往病房后,大家都是松口气。江素借着自己头晕不舒服,就拉着秦宴率先离开。
顾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在病房内,正在给庄姐布针。
乔斯等人同样不曾离开。
玲珑见状,对白子书说:“子书哥,我还以为你刚才对江素说的话是假的呢,这还真的是有啊!”
白子书无奈一笑:“自然是有,这应该属于慕容家最简单的针法吧。”
顾渺布完针后,点点头,“嗯,是入门级,看似简单,可也复杂。当初我为了学好这套针法,也没少挨我外公打手呢。”
“刚才看见江素紧张到不行的表情时,我实在是痛快。不过等着子书哥将银针给她的时候,看她又怎么收场。”玲珑双手环抱,得意的说。
白子书微眯了下眼睛。
谁知道呢。
顾渺从白子书脸上收回视线,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全心放松下来,“庄姐的情况很明显就是被人给绑架,你们可有想过庄姐平时有什么仇人?”
“不可能!庄姐不会有仇人
,她的世界就是围着宴哥转,而且宴哥将她保护的很好,再加上庄姐本身就不会去和旁人打交道,认识的人也不过是我们几个。”乔斯说。
顾渺一听,自顾分析:“既然是这样,那么很显然就是熟人作案,而且慕容则也能在那里守株待兔,可偏偏他也才刚刚到京城,这样说的话这个对庄姐出手的人,还是和慕容则非常熟悉。”
不知为何,白子书想到的人就是江素。
念头一闪而过,他的面色阴沉,但不让人察觉到。
“不管是谁,都要抓住这个差点害死庄姐的人!”玲珑咬牙切齿道。
“阿宴刚才已经将人放在这边守着庄姐,相信不会有人会靠近。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白子书说。
大家点点头,一道离开医院。
率先回到别墅的秦宴和江素,二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微妙。
其实,尴尬紧张的人是江素。
她全程都非常在意秦宴的态度和神色,但秦宴却在她的面前表现的非常自然,甚至也不多问什么。
可偏偏就是这种感觉,让她有种疏远感。
有种回到之前的那种错觉。
“阿宴,晚上你陪我睡觉吧。”江素试探性的问。
但秦宴面色淡然,直接回绝:“不了,我需要处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