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
宋仁东露出为难的神色来,他颇为谨慎地看了看秦宴,仿佛是在寻求一个肯定。
秦宴面无表情,眼底发寒,道:“你如实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但如果你有半点不老实,到时候我连着你的儿子也一起送下去!”
闻言,宋仁东就害怕了。
宋厦是他唯一命 根 子,如果没了。那么宋家就彻底断后了呀。
“是,是二老爷和三老爷。”宋仁东脱口而出。
秦宴和顾渺听到后,脸色没有半点吃惊,毕竟这个答案他们已经知道。
“证据。”
宋仁东就知道秦宴不会相信,他极力的解释:“大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醒过来后就仔细想过这些事情,那时候赌钱就是有人给我下套。
我一向都是点到为止,那时候就跟着了魔一样一直玩,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输掉了一百万。
我还记得很清楚,当时二老爷还找我谈过心呢。虽然叫我这样做的人没有露面,只是替我还了债务和放下那瓶药水。
但知道我输了一百万的只有二老爷!至于我为什么还肯定有三老爷,那是因为我醒过来一个月后,有偷偷来过京城。
我就恰好看见二老爷和三老爷将车子停
在秦家老宅外面,坐在车内,不知道说着什么高兴的事情,两个人都笑个不停。
那时候大老爷和大夫人才死了不过一个月,我明明记得之前二老爷和三老爷在记者面前还哭得那么伤心。
难道这不是很可疑吗?”
当然可疑。
顾渺听完之后都觉得秦长东和秦长明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再看看秦宴,尽管他不说话,可眉眼里的杀戮和怒意几乎要喷涌而出,他在极力压制着。
“宋仁东,光靠着你的嘴巴说,不算什么证据。”
宋仁东闻言,神色慌张,他立马又解释道:“有,我有证据!我真的有证据!”
“拿出来!”
宋仁东紧张得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才娓娓道来:“其实,其实当时他们在车上说话的时候,我有录音。我,我本来想着这次回京城就想要拿着录音去找他们讹钱。
可是谁想到那录音器时间太长,坏了。”
“东西在哪里!”顾渺双眼放光,迫切的问。
宋仁东全身摸了摸,就从外套的内衬口袋里将那个粗劣的录音器给拿出来。
二十几年前的话,这录音器算是不错的电子产品。
元迎从他手中拿过,直接交到顾渺的手中。
宋仁东看着秦宴,乞求道:“大少爷,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当年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可是大老爷和大夫人对我照顾有加,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啊。
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肯定不会把那药水倒进油管里。”
顾渺目光阴沉,幽道:“你既然是司机,那么就很清楚,车子的油管除了汽油以外不能倒入任何东西,那样都会引起危险。
而你却无视了这个常识照做了,现在就在这里哭惨?宋仁东,你是觉得事情过去二十几年,我们就无从下手调查了吗?”
宋仁东惊恐不安的低着头,完全不敢说说话。
“你当年为了一百万债务,害死了二老。尽管上天给你机会活下来,也让你再回到京城,但你没有选择去揭发,而是离开。
宋仁东,你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叫什么吗?同伙犯!”顾渺语气冷厉,半点不容情。
下一秒,宋仁东就后悔不已,不断地重重磕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求求大少爷看在我诚实交代,就放过我一马吧。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求求大少爷放过我们父子吧,只要大少爷肯放过我们父子二人,就算要我当牛做马都愿意。”
秦宴异常冷静,“关起来
,叫人看着他。”
“大少爷,饶命啊,饶命啊,求大少爷放过我,放过我啊啊啊。”
尽管宋仁东怎么喊叫,秦宴都已经头也不回得离开包间。
顾渺上前,拉住他的手,给他一丝安抚。“这个录音器我会和乔斯一起看看,能不能把里面的内容转移出来。”
“嗯。”
顾渺听得出来秦宴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只是在她面前压制住而已。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温柔道:“没关系,事情不管过去多久,都是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良久后,秦宴说:“我怕奶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闻言,顾渺抿抿嘴,她也想过奶奶。如果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被两个小儿子联手害死的,那么对于她这样老人家来说,恐怕是史无前例的打击。
“这件事情从长计议。”
秦宴主动说。
今天还是没有去公司。
爱登堡酒店。
乔斯他们几个也已经到这边,得知宋仁东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几个的脸色都非常不好看。
南权皱起眉头,说:“宋仁东也算是命大,都送进火葬场还能一口气回来。”
白子书说:“秦长东兄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