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眉头微微一蹙,并未觉得顾渺要和自己说的是什么好事,相反他觉得问题很大。
下一秒,他就将顾渺给拎起来,就让她站在距离自己一步远的斜方。而他稳稳坐着不动,右手抬起,撑着下颚,抬眉,如同教导主任般盯着她。
“嗯,我先听。”
见状,顾渺抿抿嘴,竟然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感觉。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嗯,重不重要需要我自己来掂量,你感觉的不算。”
“老公,你会凶我吗?”
顾渺的这声老公带着撒娇的味道,如同丘比特的箭,不偏不倚射进秦宴的心,软绵绵的。
可秦宴不会因此迷了心,坐怀不乱道:“秦太太,这还没开始说,就先用上美人计,不太好。”
“你先和我保证。”
顾渺才不管那么多。
“好。”秦宴又怎么会凶呢,他就是声音稍微高一点都舍不得。
“其实就是我和白医生研究发现,我的血似乎可以救慕容则和瑞贝卡肚子里的孩子,所以”
“顾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秦宴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已经冷酷打断。
他登时就起身,抓住顾渺的双肩,低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怒意,“别让我再听到这种
话!”
“秦宴。”
“是你的主意还是白子书的主意?”
“是我,和白医生没关系,白医生也是我说服的。”
“你敢用自己的血,信不信我杀了慕容则?”
顾渺对上秦宴那双猩红的眼时,竟然说不出的滋味,她单手抱住秦宴,轻轻拍背。“用不了我多少的血,真的。”
“不可能。”
顾渺灿烂一笑,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救了慕容则和瑞贝卡肚子里的孩子,对我们来说是有意义的。你以为我的血是白救的吗?”
“是你的血,不是药!”
“嗯,我知道。我自己的血有多贵重,我很清楚。可现在我们的情况已经卡死在这里,但陆岩却能在我们面前遥遥领先。
阿宴,这件事情不是莽撞思考后的决定,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其中的利害,我都逐一和白医生说明过。
而且我有白医生在,根本不会有什么事。”
“你的这个秘密一旦被知道的话,后果多严重,知道吗?”秦宴始终不妥协。
尽管他失忆,对顾渺的事情一概不知。但自从顾渺几乎和他说过从前的事情,也就知道顾渺身上的秘密。之后又是在白子书那里得到肯定,所以对于他来说。
保护顾渺很重要。
甚至她的安危
比任何都重要。
“知道。”
顾渺依然在温顺得轻拍着他的后背,平复他激动的心情。“可是阿宴,陆岩的所作所为有我们的因素在,牵扯的无辜人太多,我们的时间本就不多。
难道你不想尽快解决掉这一切,让我们能过上平静的日子吗?”
秦宴想。
他无时无刻都想,他比任何人都想。
每晚的时候,抱着怀中心爱的妻子,想着自己还有个聪明可爱的儿子,甚至还有亲人和朋友。他就想着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法子能抓住陆岩。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陆岩死。
说到底,所有的因素,应该是他一个人。
顾渺以为秦宴有动摇的心,她就继续好言相劝,“情况不会糟糕,而且或许对我们来说还能有新发现。
我至少要搞清楚当初外公在我的身上都用了哪些药草,这样的话好比要继续卖力找火蚁花要好。
阿宴,你说呢?”
“你刚才说只是和我知会一声,所以这件事情你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只是义务通知我而已,是吗?”
秦宴忽然间话锋一转,纠结到这个问题上。
顾渺隐约听出男人话中的语气,她抽开身,站好,抬头看着男人的脸。
果不其然,摆着严肃的表情。
“不是。”
“不是?难道是我刚才听错了?”
“阿宴,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宴抽开手,捏着她的下颚说:“秦太太,你可还真没意识到自己错在那里,好好面壁思过想想再和我说。”
语毕,他转身离开。
顾渺站定原地,并未追上去。
自己男人生气了,该怎么哄,她还真是有点没法子了。
秦宴直接找到白子书,那黑沉沉的脸,直接就将乔斯夫妇给吓坏了,白子书从实验室里下来,看见时,就知道顾渺的嘴巴挺快。
白子书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不安。
“诶呀,阿宴来了。”
干笑两声,气氛更加的尴尬。
乔斯和玲珑相视一望,很明显能发现,宴哥是冲着子书哥去的。
“顾渺要做那么荒谬的事情,你作为医生不否定,还被她给说服?”秦宴劈头盖脸就是质问。
“你自己的老婆是什么样性子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否则的话她也干不出两次假死都是为了你啊。”白子书实属无奈道。
“这是开玩笑的事情?”
“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