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国企图想要找个能防身的东西,他目光落在秦宴脚边的一块碎玻璃。
他想要快速捡过来,谁想到秦宴直接抬脚,踩在他的手背上。
“啊啊啊啊!秦宴,你给我松开!”
但换来的是秦宴更重的脚力。
秦宴面无表情,俯视着地上的马建国,“怎么?你想要偷袭我,我不能对你动手了?”
“你会遭报应的!”
“你还没遭报应,那么我就不会先遭报应。马建国,知道什么样的报应才是最可怕的吗?”秦宴的声音如同死神,可怖又狠戾。
“就算你杀了我,照样找不到陆先生在哪里,你以为毁掉金马集团,就算是毁掉陆先生的一条手臂吗?”
秦宴虚眯着眼,完全没有被他的话给震慑住。
“金马集团可不就是陆岩的一条胳膊?否则你以为你们父子这段时间做的那么多的荒唐事,他为什么能再三的容忍?”
马建国瞳孔骤然紧缩。
下一秒,秦宴蹲下来,但脚并没有挪开,他凝视着马建国吃痛紧凑起来的五官,半点同情都没有。
“你知道我和陆岩是宿敌,那么杀了你,就是让陆岩受刺激,是我对他的挑衅。这样说来的话,你还有点作用。”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杀我。不可
以!”
“哦?为什么不能?”
“我是公众人物,你杀了我,那么你逃不掉嫌疑,你不会那么傻,让自己好端端成为嫌疑人。”马建国很自信的说。
“我连工地和东码头的尸体都能处理掉,区区一个你,如何做不掉?”
马建国苍白了脸,满脸都是恐惧。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你既然跟了陆岩,那么就要知道会有那么一天!”
秦宴双目幽冷,抓着他的脑袋,直接狠狠地朝着茶几砸下去。
啪。
玻璃茶几瞬间变成碎片。
马建国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秦宴面色阴森,转身坐在沙发上,等着马骋的到来。
外面围观的工作人员看着自己的董事长变成这个样子,谁都不敢进去,甚至连救护车都不敢叫。
等着马骋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
秦宴始终耐心坐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
马骋看见倒在地上昏迷了的父亲,立马绷着脸,“爸,爸你没事吧,爸。”
马建国喘了口气,疲倦的睁开眼,看了眼马骋,然后又指向秦宴。
秦宴双手抵在大腿上,身子微微往前倾,深邃狠戾的五官洋溢着冷冷的笑意,“想报仇?”
马骋知道现在的秦宴不好惹。
“秦宴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爸已经被你打成这个样子,公司也被你毁了差不多,还不够吗?”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够?”
秦宴靠着沙发,右脚架在左腿上,坐姿傲慢跋扈。
“做了那些事情,你们只想着想好的结果,怎么就没想过还有今天的局面?”秦宴冰冷冷的扫过,质问,“有没有通知陆岩,他答应派人过来替你们解围了吗?”
马骋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怎么?陆岩的电话打不通吗?”
马骋的确没有打通,他深怕陆岩是真的放弃他们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老子都已经承认了,你还要在我的面前装糊涂?”秦宴的耐心显然没有太多,“你以为我坐在这里等那么久是为了什么?”
马骋不去看他。
下一秒,元迎和另一个保镖直接将马骋抓起来,几拳朝着他的肚子上狠狠地打下去。
直至马骋快要把胆汁吐出来。
“求,求你,别到了。”
“电话打通了吗?”秦宴头也不抬,阴森森的问。
“打,打了。”
“然后呢?”
“没有接。”
秦宴突然间嗤笑一声,这才抬起头来,“怎么?你们真的被抛弃了?看来我对陆岩的了解并没有错啊,对他来说,你们已
经成为没用的东西了。”
马骋喘着气,但每次的呼吸,都会导致肚皮剧烈的疼。
他现在完全没有经历思考其他的东西,他现在能活着从秦宴的手中出来,算是万幸了。
“求求你,放过我们。”
秦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马骋的面前,他垂眸,盯着马骋的脚。
马骋仅仅这样就察觉到秦宴打着什么主意,他不由自主想要将自己的双脚缩起来。
“秦爷,秦爷,求求你,不要再弄伤我的脚,求求你,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愿意替你做任何事情,”
秦宴嘴角扬起弧度,似笑非笑,看着马骋满脸恳求的样子。
哪里还有平常的硬气。
“想要保住你的双腿?”
“是是是是。”
“很简单,现在杀了他。”秦宴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马建国的身上。
马骋浑身一震,立马摇头:“不行,他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以杀他,能不能,能不能换成别的。”
“可以。”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