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叶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毕竟对方声情并茂,说着说着眼泪水都已经出来了,她要是直接当着对方的面,笑出声,她都觉得有点太过分了,所以,她在心里面偷偷的笑。
被猪啃了,很好,足够猎奇,以后聊八卦的素材,又加一。
“唉,咋发生了这种事?”潘叶故作哀愁的叹气道。
“不过我还得说你一句,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了,还被猪给啃了,现在不知道有多疼多伤心难过,你现在不在卫生院,陪他渡过难关,找我干嘛?”
“卫生院虽然有大夫,但是水平怎么样,你是知道的,怎么就放心把人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们?”
“要不还是送县城去吧?那儿的大夫水平高。”反正不是她出钱,怎么都无所谓了。
面对潘叶的指责,牛大嘴委屈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有人陪着他,老三家的强国强军,都在医院陪着他,是强国强军两个,轮流背着他来的。”
“别说那么多了,你快跟我一起去卫生院看看他吧!”
她缺个交钱的人。
说完,牛大嘴拉上潘叶,就想往外跑,一拉,没拉动,扭头看了一眼潘叶后,暗暗使劲,再拉,还是纹丝不动。
“那么着急干什么,你先去,我要收拾一下,等会儿就过去。”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她早就歇业了。
这时候人的自律,是后世人值得学习的,早上六七点,是早餐店的高峰期,八点出头还有零星几个不工作的宝妈带着孩子过来吃粉,毕竟好吃又实惠,懒得做饭了,就都会来她这里,八点半往后,她这就没人了。
潘叶也不想每天就守着小店,一刻都不能走,所以,八点半往后,门口挂着的小木牌,会被翻过来,由营业中,变为休息中。
“等会儿?”牛大嘴拔高了声线。
“现在你爸在卫生院,生死不知,你竟然还要等会儿再过去,潘叶,你这是不孝,如果不想你和你的闺女,往后每天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那就赶紧跟我走。”
面对牛大嘴的道德绑架大阵,潘叶无动于衷:“他不是我爸,准确点来说,我们双方之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林兵的存在,我们之间有了交际的点,但是现在这根相连的线已经断了。”
“而你们,我三个孩子的亲爷爷奶奶,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她们,显而易见,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之前我还打算去看看的,现在嘛!我连看都不打算过去看了,没意思。”
牛大嘴被她这一番言论,气的心口疼:“你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去,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
“你一个女人,没有家族在后面做支撑,我看你能成什么事。”
潘叶微微一笑:“我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
两个月前,有两个嬉皮笑脸的男的,装疯卖傻,在她这吃粉不给钱,潘叶直接就报警了,最后,两人不止乖乖给了钱,还道了歉。
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警察跟法律不能给老百姓安全感,那她案桌上的大砍刀,也不是吃素的,小儿拳头大的棒骨,她一刀下去,直接就能砍断,这还是收着力,怕把刀给砍坏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要是真依靠婆家那一家子人,骨头渣子都会被吃的一点不剩。
“牙尖嘴利,希望你的嘴,能一直都这么利,我就不信,你没有求我的时候。”说完,牛大嘴梗着脖子走了。
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潘叶虽然很好奇老爷子的伤势,但是控制住了好奇心,不过,下午三点多,罗丹翠就找过来了。
“你还坐得住,你那婆婆在卫生院,到处跟人说你不孝呢!”
“她那张嘴跟淬了毒似的,说话可难听了,这都是别人跟我说的,现在镇上都传遍了,可能也就你不知道了。”
潘叶一脸无所谓:“随便她怎么说,我人就在这里,为人如何,信我的人,自然不在意,不信我的人,我也不用费劲巴拉的去解释。”
罗丹翠:“你倒是洒脱,放心吧!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当初你婆婆在镇上也待了那么久,大家对她的为人,都有了解,只是镇上一些闲得慌的老婆子,喜欢听她说这些,附和她,拿这些话回去,指桑骂槐的点儿媳妇。”
潘叶点点头:“老头伤的重不重?我听说是让野猪啃了腿,腰也被撞了。”
“挺重的,浑身是血不说,腿上的伤口还缝了五六针,听说,以后走路可能会不太利索。”罗丹翠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腿那些,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最麻烦的是他的腰,尾椎骨被撞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一个多月,三个月干不了重活。”
因为知道潘叶跟那边的关系,罗丹翠打听的还挺仔细的。
“干不了活啊!那就有点麻烦了。”潘叶扭了扭脖子,心情顿时变得十分美丽。
“你是不知道,林家的地,基本上是老头,也就是我公公,一个人看管的,什么锄草松土收割,他这人也确实是能干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