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树荫清幽,轻风猎猎,裙摆飘扬中,一名清丽绝伦的青衣女子站在厢房门外安静伫立,任由漫天雪白色的花瓣飘落身躯,悄无声息之间,仔细倾听房间里面发生的对话。
徐徐微风间,青衣女子肌肤胜雪,黛眉弯弯,额前几缕垂落的青丝随风飘散,清若凝雪的螓首容颜上,半掩半露的清冷眼眸中,绽放出一抹略带期盼的光芒。
敛声息语中,青衣女子不知听到了什么,清若凝雪的螓首之间,似乎颇为遗憾一般,眼眸微微低敛,忽然间,发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叹息声。
随后,青衣女子便径直推门而入,莲步轻移之间,看着房间里面突然变得神情错愕的两人,不由吟声浅笑道,“刚刚我不在的时候,是谁在背后诅咒我了?”
瞧着推门而入的绝美人儿,虞初玲不由蹦蹦跳跳着迎上前来,扑进青衣女子的怀中之后,狡黠地眼珠儿眨眨转动间,却是讪讪一笑道,“嘻嘻,芸姐姐,我这不是在告诉这个白眼狼嘛,我说的是,在我发现你们的时候,你们都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若是不经紧急救治的话,皆有面临死亡的危险!”
虞初玲轻靠在青衣女子的怀中,脑袋微微向上昂起,用着极度幽怨的目光看了陆柳芸一眼,似是在埋怨后者为何不配合她一般。她刚刚分明才想出了一条绝佳的妙计,结果芸姐姐便跑出拆她的台了!
然而面对虞
初玲这异常幽怨的目光,陆柳芸只是伸出手指轻点后者的额头,随后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先前虽然刚刚从府中大厅回来,但也站在门外倾听到了一些事情,哪里会不明白玲儿的意图?
只是她刚刚站在门外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叶逸的回答,尽管叶逸的回答或许并不是她的内心之中,所期盼得到的那个答案,但既然叶逸已经将话语说明,她又怎能坐视玲儿继续胡搅蛮缠呢?
迎着陆柳芸眼中的责备,虞初玲不由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叶逸一眼。
这个愚昧自私的白眼狼,果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亏她都这样牵桥搭线,简直就差亲口询问了,然而这个自私自大的白眼狼,却始终不曾表明任何态度,害得她又差点让芸姐姐失望了!
厢房内,叶逸驻步而立,感受到虞初玲凶恶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抬眼之间,看着陆柳芸平安无恙的样子,他原本内心之中充斥的担忧之情,终于逐渐消失不见。
他先前听到虞初玲说陆柳芸面临危急的时候,他的心中便充满了浓浓的愧疚之情,他还以为是因为被他隐瞒留下那件珠玉手链的缘故,而害得丢失宝物的陆柳芸,正在遭受到陆府的严厉惩处!
虽然不知虞初玲为何会开此玩笑,但现在看来,这令他最为担心的一切,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想到这里,叶逸忽然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
,但只要她平安无恙就好!
陆柳芸站在房门之前,感受到虞初玲眼中的气愤之色,原本清若凝雪的容颜之间,便不由充满了一股颇为无奈的神色,随后低头之间,便对着怀中的人儿,轻声说教了起来。
“玲儿,你怎么能这样称呼叶逸公子呢?他好歹也是堂堂秋华峰叶家的二少爷,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使你的小性子呢?”
然而对于陆柳芸口中的责备之情,虞初玲又不禁抬眼瞪了叶逸一眼,而后娇嗔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丝丝幽怨的情绪,突然指着叶逸的鼻子告状道。
“好啦,芸姐姐,你可就别维护这个家伙了。你不知道,这个白眼狼刚刚趁你不在突然苏醒之后,便只是随便的敷衍了我几句,随后竟然想要溜之大吉,他连你这个这些天对他一直尽心照顾的人,却连问都没有问候一句,真是白瞎了你这些对他天无微不至的关心,简直太令人寒心了!”
看着虞初玲依然是一副依依不饶的模样,陆柳芸不由无奈一笑,赶紧出言制止道,“行了,叶逸公子这些天一直深陷昏迷,他哪里知道自己的情况,你就别怪罪他了!”
“好啦,听芸姐姐的,我不生他的气就是了。”听着陆柳芸的劝告,虞初玲终于缓缓点头,而后却是转头看向叶逸道,再次恶狠狠地警告道,“但是白眼狼,我告诉你,想要我彻底原谅你,并且改变我
对你的称呼,还要看你接下的表现让我满意才行!”
厢房内,叶逸看着两女站在门口熟络无比的模样,思虑之间,便理清了不少事情。他看得出来,虞初玲虽然话音之间怨气满满,但却不过是在自己信任和依赖的人面前,耍耍自己的小脾气罢了。
并没有真正对他心生厌恶,否则的话,她就不会故意摆出这样的娇作之情了,叶逸因此并没有在乎她对自己的称呼。
迎着两女直视而来的目光,叶逸原本淡漠的神情之间,不由微微一笑,便迈步来到陆柳芸身前,关心道,“柳芸姑娘,你还好吧?”
陆柳芸站在打开的房门之前,清若凝雪的眼神之中,满是柔和的目光,脑海中虽然有万千言语,可是临到头来,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面对叶逸的问候,陆柳芸螓首轻点之后,最后也只是同样开口询问道,“我还好,你准备离开了吗?”
面对陆柳芸的问话,叶逸缓缓点头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