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吃惊,“不是病死的?”
林文茵点头,补充道:“一年前我母亲是大病一场,但后来吃过药后,渐渐痊愈了。当时……柳青青还借给了钱给我们。”
“柳青青救你母亲?”程半夏不解,“她最嫉妒的就是你母亲了,怎么会救她?”
“为什么这么说?”林文茵问道。
“金仁忠虽然好美色,但还从未对谁那般痴迷过。”程半夏边回忆边说:
“柳青青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掌控金仁忠,但当你母亲出现的时候,金仁忠就失控了……”
林文茵垂眸思索,实在是想不通,柳青青要是恨自己母亲,为什么还帮着母亲假死,骗过金仁忠呢?
程半夏见林文茵神色不对,语气里有些抱歉:“林姑娘,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林文茵轻扯嘴角,“实在是多谢程小姐了。”
“程小姐愿意帮我,我又该怎么帮你呢?”
程半夏轻轻一笑,也不含糊:“美人计……”
林文茵刚放松下来想喝口茶水,被她这一句搞得差点喷出来。
“程小姐莫开玩笑!”林文茵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程半夏见她不愿,脸上也有了些难堪,她缓缓道: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金仁忠做过的一些事……这个世道,留给女子的选择太窄,为了扳倒他,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不过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必然会给你丰厚的银钱,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林文茵明白程半夏的为难,她突然就明白了程半夏的挣扎。
“谢程小姐,但眼下,我们不必这么做了。”林文茵笑着看她的眼睛。
程半夏纳闷,“不这么做……那要怎样?”
林文茵不敢将顾正泽的身份全盘脱出,只是说:“老天不会一直不开眼的。”
“对了,说了这么多,我也该走了。”林文茵还没来得及找地牢呢。
屋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程半夏有些不舍,“林姑娘可以暂住在此,我不会让金仁忠发现你在这里。”
林文茵摇摇头,“我今天还有事要做,就……不太能说。”
程半夏眼神多了几分落寞,最终还是无奈地对阿玉说:“你去松松林姑娘,记得走隐蔽的小路。”
林文茵起身,脚下一个不小心,把信号弹踢了很远。
一下子三个人都愣住了,程半夏有些不敢相信。
“没想到林姑娘防备至此,连信号弹都准备上了。不过这种东西可难得的很,常用在军营之中,不知你是怎么得到的?”
林文茵赶紧弯腰将信号弹捡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文茵还没有说话,程半夏又问:“比起来这个信号弹,我更想知道,谁在外面等你,和你一块复仇的人吗?”
林文茵的动作一顿,程半夏今天问了她这么多问题,她突然也想问问她。
“程小姐,如果有人和你经历一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程半夏明白林文茵说的是什么事,她神色伤感,说:“帮帮她们?”
林文茵眼神一亮,问道:“那如果我说,现在我可以救她们出去,但是需要你配合,你帮不帮?”
程半夏不可置信得确认,“你说……救她们?是指……?”
“被困在地牢里的那些人。”林文茵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程半夏惊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些?!”
“说来话长,如果程小姐不愿意涉险,只告诉我地牢的位置就好。”林文茵有些焦急,她怕林文勤一行人等急了。
程半夏深呼几口气镇静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冒险!要是做不成,你,我,还有那些女子,都得死。”
林文茵眼神坚定,说:“信我!做的成……”
程半夏沉默好久,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太意外了,实在是太意外了。
她本想一步步缓着来,早就做好了要蛰伏多年的准备,哪知刚找到帮手,就直接迈到最后一步了。
程半夏抬眼,眼神深不可测,泛着邪性的兴奋感。
她喃喃开口:“我是不是疯了?我居然想信你一次!”
程半夏直起身子,舔了舔嫣红的唇角,“好,那我们玩把大的!”
——
林文勤和夜炫和十几个功力深不可测的暗卫,全部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与黑夜彻底融为一体。
他们不动声色地干掉了守在金府外围的侍卫,而后藏匿在暗处,等待信号的发出。
林文勤自始至终没放松过警惕,神经崩的很紧,做出一副随时要进行营救的姿势。
比原定的时间要久,林文勤又多等了一刻钟,还是没有动静。
他急不可耐,心像打鼓般,跳的他难受。
正当林文勤想独自飞上屋檐观察情况的时候,夜炫按住了他的肩膀。
林文勤着急甩开,没等来信号弹,却听到金府大院里面一阵骚动。
“走水啦!走水啦——!”家仆扯着嗓子喊。
金府里面更是乱做一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