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婉蓉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呼上天护佑。
她马上派人去了临江城,州主伊仲成已经拍了官员下去安抚。
伊仲成做他的,姬婉蓉做自己的。
她让人鼓动这些被抢的富户,带着他们的佃户,族人前来南都城请愿。
沿路的官员,只要是她自己的人,全都下了命令不准拦截。
短短三天不到,临江城出动船只上千,陆地和水里面分头进发,聚集了十几万的人前来南都城。
他们在城外聚集,拉着横幅,扯着白布,上面写着,“恳请州主剿灭水匪,为民做主!”
“水匪不除,百姓难安!”
还有更狠的,直接写道,“当官不剿匪,回家卖红薯!”
这么多人聚集,南都城的守城将领哪里敢放进来,封锁八面城门,调集城防营的士兵在上面严阵以待。
此事搞得南都城的百姓人尽皆知,城内在姬婉蓉的策划下,有人开始响应外面的临江城百姓。
他们拉起横幅,要求打开城门,让州主伊仲成给大家一个说法。
这些人,有的是凑热闹的,有的是临江城百姓的亲戚,有的是看不惯水匪作乱的人。
最为积极的就是南都书院的学生们,在大夏国,各地都办有书院。
普通人上进的途径有两条,一是找门派修真,二是找书院入世。
书院里,也教修真之法,只是没有门派那么专业。
不过书院的好处就是,出来后可以进入朝廷和民间组织里当官。
似是南都书院毕业的商家弟子,出来后都是各大商号,店铺重金聘请的人物。
他们学生义气,正愁没有事情做。
有人在旁边一点火,整个书院都躁动起来,拉着横幅马上走上街头。
这情况,与外面世界有点相像。
他们手里举着标语,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
有的还在正事上,说是,“打击水匪,还我安宁。”
有的直接上了,“贪官不除,水匪难灭!”
有的胡扯,打着,“男女平权,解放女性”的旗号。
只是一天时间,各种旗号都冒了出来。
还有人要求打倒食堂的,说是南都书院的食堂里用劣质稻米冒充好米,吃两口都硌牙,吃三口要拉肚子。
龙飞一群人坐在临街的阁楼上,喝着茶水。
楚风看着外面的年轻女学生,笑着调侃,“还是年轻人比较有战斗力啊!”
王杰叹道,“天下苦秦已久,这是民众的怒火,这是民众的力量。”
慕容冲道,“这火还是小了点,要是烧大点才管用。”
王巽看着这一帮人,不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没去过外面世界,对外面世界的东西有点不太明白。
不过看到出来,这些年轻人没有胡闹,反而做事都很有条例。
龙飞喝着茶,悠闲道,“放心吧,伊仲成那个蠢货,肯定会替我们把火烧旺的。”
他在柳家见过伊仲成,典型的官宦门阀子弟,靠着祖辈的余荫当了州主,志大才疏,一点的头脑都没有。
柳家那么重要的家族,都让他给得罪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不可能顺利解决,反而会把事情越闹越大。
州主府里,伊仲成确实已经焦头烂额了。
他把城防营的都统司马衍,临江城新任县令苏培元,还有各方面的军政大员全都叫了过来。
议事堂里,众人如坐针毡,不断摸着脑袋上的汗珠子。
伊仲成坐在中间,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盯着苏培元大骂,“你个饭桶,我不是都跟你交代了,让你好生安抚百姓。外面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敢来南都城闹事?”
苏培元紧张道,“州,州主,不是属下不安抚,实在是这次水匪把事情闹的太大了啊!他们把管库的粮草,银钱全都劫掠一空,属下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伊仲成喝着茶,把茶碗摔在桌子上问道,“现在还却多少银两?”
苏培元把刚刚算好的账单递上去,冲着伊仲成介绍道,“临江城受损的商家,农户,加在一起,总共损失六亿五千万两白银。按照最低的安抚标准,起码需要六千万两白银啊!”
伊仲成气的一骂,“放屁,这临江城一年才上缴多少赋税?这一口就要六千万两白银,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苏培元干咳了下,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城防营的都督司马衍是个暴脾气,兵家司马家族之后,也是个志大才疏的官宦子弟。
他跟伊仲成建言道,“州主,现在这情况必须得用重刑才能控制住局面。眼下长安城局势不明,我们这里不能再出乱子,给三皇子添乱。属下建议,把闹事的头领全部抓起来,杀一儆百。然后给其他的领头人一点好处,让他们带着剩下的人乖乖返回原地去。”
有幕僚建议道,“州主,属下赞成司马将军的建议。这些刁民,不用严刑峻法,他们还以为咱们官府好欺负,往后会更加得寸进尺。”
“属下赞成。”
“属下也赞成。”
一群人,有一半表态。
伊仲成摸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