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子只与诸葛仕打了招呼,并不搭理郭敬,把郭敬心里气了个半死。
他是故意冷落这位城主,谁让郭敬故意冷落他们衡山派。
莫云子存心给他难堪,让他长点记性。
诸葛仕抱拳道,“莫道友,闲话不说。城主的女儿何在?你们放她下山,我们也不去叨扰了。”
莫云子笑道,“这可由不得我们了,是人家女孩子执意要留在山上。她喜欢上了我家萧尘,你们说,我们做长辈的总不能棒打鸳鸯,把人家小两口子拆散啊!”
郭敬的脸都黑了,抱拳冲着莫云子道,“莫道长切莫要拿小女的名声开玩笑,自古婚娶都是父母做主。我们当父母的都没有点头,她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家,怎能与人私定终生?”
莫云子抬眉,故意问道,“这位是?”
郭敬拉着脸道,“襄阳城主,郭敬!”
莫云子点头道,“哦?你就是那个郭敬?老夫看,你女儿倒是比你懂事。知恩图报,向来就是咱们大夏国的礼数。可是你呢?我徒儿萧尘帮了你们襄阳那么多次忙,就因为这次败了一次,便被你冷遇。他身受重伤,却被你扔在酒楼里不能医治。若不是你女儿,我这徒儿非得死在襄阳城不可。你倒是说说看,你哪点像个父亲了?”
郭敬的脸都红到了脖子上,堂堂的朝廷命官,让一个山野修士如此羞辱。
他之所以冷遇萧尘,还不是因为衡山无礼的要求。
现在,衡山却把这个罪责怪在了他的身上。
他盯着莫云子,紧眉道,“那衡山派是什么意思?强要我女儿留在衡山不成?”
莫云子抚须冷笑,“城主哪里的话,你女儿想走就走,我们衡山派从不阻拦。是她想要留在我们衡山,与我徒儿萧尘成婚,我们可没有强逼她。对了,掌门今天就为他们举办婚礼。诸位既然来了,那就上去喝一杯吧!”
“你们!”
郭敬气的差点吐血,真想带大军灭了衡山。
不过他知道,双方实力相差太大。
唯有荆州郡的郡主姬如海有这个实力,可是姬如火怎么会为了他的女儿,与这么大的门派为难。
郭敬求助的看了眼诸葛仕。
由诸葛仕出面,跟莫云子道,“莫道友,不管怎样,郭敬兄弟总是她的父亲。你让他们父女见一次面,若是他女儿真的心甘情愿嫁入衡山,我们绝无二话。”
莫云子伸手招呼,“行啊,大婚之日,父女团聚,岳丈坐高堂,当然得见见面。诸位,山上请。”
他这是要硬来,强行让郭香嫁给萧尘。
郭敬心里是有苦说不出,瞧诸葛仕的模样,也不想多得罪衡山。
人家是来帮忙说和的,不是来这里打杀的。
若是他女儿真的不听人劝,执意要嫁给萧尘,那郭敬也没什么办法阻拦了。
一行人走山路上去,都是修士,脚步很快,一会功夫就到了山顶上。
此地云雾缭绕,高有万米。
足有外面世界的十倍高,但是在这里却丝毫不显高度。
要是在外面,非得是冰雪覆盖,高寒缺氧才是。
这个世界的大气层太高,万米高度一点不算什么。
山顶上,大殿楼阁层层叠叠,猿啼鹤鸣,虹桥高架,云雾缭绕,红花绿草遍布四方,一派仙家洞府的模样。
路过一座大写着“衡山派”的青石牌楼,往上便是衡山派的光面殿。
大殿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下面铺着地砖,四周设着巨大的阵柱,看起来是平时门派弟子演武的地方。
如莫云子所说,衡山派还真是在山上张灯结彩,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郭敬越看越是绝望,没想到衡山派如此无礼,还真要强取他的女儿。
一行人来到大殿前面,衡山掌门玄月道人终于露出了颜面。
她手持拂尘,一身紫衣道袍,眼神凌厉,鼻带鹰勾,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主儿。
诸葛仕与她见过面,并不陌生。
她一出来,含笑与诸葛仕施了个道礼。
当瞧见郭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冷冷扫了郭敬身后的一群人等。
龙飞和楚风躲在后面,并不扎眼。
玄月的目光只是从他们的身上一扫而过,并未做任何的停留。
她盯着郭敬冷冷一笑,“郭城主有心了,带着这么多道友来我衡山,是参加你女儿的婚礼,还是来我衡山扬名立危的?”
郭敬三番两次受气,真想立马跟这些人翻脸。
为了女儿,他还是低三下气,忍了忍道,“玄月掌门,我此次来是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她一个女孩家,未经父母同意就私跑了出来。就算要嫁给你们衡山,那总得经过媒妁之言,明媒正娶不是?你们衡山如此行事,不怕修真界的道友笑话吗?”
玄月真人不屑大笑,“笑话?谁敢笑话?我们修道之人,何须在乎这些俗礼?我们衡山派在江南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门派,能取你家女儿,那是你们郭家的福气。听城主的意思,你是不同意这门婚事?”
她言语霸道,直接威胁。
郭敬紧眉退让,“不管怎样,我要先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