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在人群里看着热闹,一脸的幸灾乐祸。
林盈盈扫了他一眼,大大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正要给这泼皮们一些教训,谁知道远处来了一个大和尚,当空往人群里面一跳。
砰的一响,他一落地,地面的石板砖都震得裂了一片。
巨大的罡风,刮的围观的人群都往后直退。
“谁敢在这里欺负我家嫂嫂!”
他盯着这些泼皮张口一喝,抡起手上的禅杖一扫。
禅杖没有扫中他们,这些泼皮却被这禅杖上的罡风扫飞了出去。
领头的泼皮吓得转身就要逃走,却撞在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上。
这男人生的是豹额虎须,一身英气。
“你是何人,敢当街调戏我家娘子?”
他一把扯住了泼皮的衣领,作势就要揍他。
这泼皮的跟班在一旁急的直叫,“林总兵,这可是高太尉的儿子,你切莫要伤他啊!”
这汉子的手到了年轻泼皮的面前,却猛地一滞。
拳风把这泼皮的鼻血都震了出来,疼的这泼皮一叫,“你就是林冲?你敢打我,我叫我爹扒了你的皮!”
“你这肆还敢嚣张?”
那个大和尚听得一怒,上去就要抡起禅杖劈他。
林冲急的拉住这泼皮急忙后退,抬手冲着大和尚直叫,“师兄慢些,这人是高太尉的儿子,杀了他,咱们也活不了了。”
他把这泼皮往后面扔了出去,冲着他大声一喝,“今天就放了你,以后你还敢胡作非为,我定杀你不饶!”
泼皮带着手下小厮急忙后退,指着林冲不服大叫,“林冲,你给我等着。两个小娘子,你们也给老子等着!”
他眼神贪婪的扫了林盈盈和林夫人一眼,连滚带爬的与小厮们一起离开。
林冲急忙过去,关心的与夫人问了两声,然后抱拳冲着林盈盈感谢道,“多谢夫人仗义出手,在下林冲谢过了。”
“没什么!”
林盈盈淡笑,等龙飞上来后要走。
大和尚却拦了过来,高兴叫道,“今日兴致好,你们搭救了俺师弟的夫人,俺请你们喝上一杯!”
林冲也是抬手冲着林盈盈和龙飞抱拳道,“两位,今日之事,多谢仗义出手。还请两位赏脸,让在下请你们吃杯酒再走。”
龙飞冲着林盈盈点头示意,答应了林冲。
一行人去附近找了个酒楼,到包房里面坐了下来。
等酒上来,大和尚给龙飞满了一杯,拍着身子自我介绍,“俺叫鲁智深,关西人士,现在晋州五台山修行,刚来京城不久。不知道两位英雄尊姓大名?”
林冲在一旁笑着道,“师弟,莫要吓到人家!”
龙飞和林盈盈相视一笑,端起酒碗冲着鲁智深道,“我叫龙飞,齐州人士。这是我的夫人,林盈盈!”
林盈盈同样端起酒碗,与鲁智深笑着道,“幸会了!”
“齐州?”
鲁智深干笑一声,“那咱们可是邻居!”
林冲端起酒杯,与两人拜谢道,“在下林冲,京城八十万禁军总兵。刚才多谢二位出手搭救了内人,以后若是有事,尽管来我府上说话。我林冲绝无二话,万死不辞。”
林夫人在一旁掩嘴一笑,与林盈盈小声道,“妹妹若是喝不了酒,便不喝,不要与他们这些男人胡闹。”
“一杯还行!”
林盈盈笑了下,瞧着这个林夫人还挺亲切。
大家同喝了一杯,坐下来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鲁智深不忿的冲着林冲道,“林师兄,你身居高位,妹妹又是当今最尊贵的皇后娘娘,还怕那个高家衙内作甚。”
林冲摇头道,“师兄不在朝为官,不知道朝廷的苦衷。这每走一步,都要步步小心。我虽为当今的国舅,但万事也不得顺心。那高衙内的父亲高太尉,依附于蔡京,在大宋也是权倾一方的人物。我要与他们结怨,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不好过。”
鲁智深拍着桌子郁闷道,“朝廷奸贼当道,就是你们这些人让出来的。要是我的话,一禅杖下去把他们杀个干干净净,看他们还敢祸国殃民!”
“师兄慎言啊!”
林冲紧张得都四处瞧了眼,怕被别人听了去。
龙飞喝着酒,冲着林冲淡笑,“我生平钻研卦象,也算有所小成,林总兵可愿意在下给你算上一卦?”
林冲抱拳高兴道,“求之不得。”
龙飞给了他三枚铜板,让他随意抛在桌上。
林冲照做,手里握着铜板摇了几下,撒在了桌面上。
这铜板,全都是阴面朝上。
三枚呈现一个箭头,指向北方。
龙飞拨弄了下铜板,与林冲解挂道,“这个叫六爻卦术,乃是从当初的文王六十四卦发展而来。字为阳,背为阴。林总兵这卦象属老阴,有卦辞一副。”
林冲和鲁智深瞧了眼,着急问道,“求教了!”
龙飞继续道,“卦辞曰,天上星君下凡间,西来遇风呈英豪。人生极点转而衰,切莫与谦再相交。英雄若无归处去,北上水泽寻公明!”
大家一阵面面相觑,仔细品味着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