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的百万大军溃散后,战场上的形势彻底逆转。
宋公明和一行将领商议后,准备拿下齐州,将齐鲁两地连成一片。
齐州州城,一时成了两军交战的前线。
童贯在州城还没有过几天舒服日子,谁知道前线竟然败的如此迅速。
百万大军,说散就散了。
他让人马上组织守城,另外把各路官员刚刚贡献的上百箱金银珠宝先行运回京师。
知府衙门,现在已经成了潼关的帅账。
他听说高俅等人回来后,马上让人把他们传唤了过来。
高俅带着一群败将跪在潼关面前,脑袋上的汗珠子都冒了出来。
他们磕着头,按照事先串通好的理由与童贯禀告,“恩使,前线兵败,这全都是因为燕云铁骑杨志叛乱,倒置我后方不稳,因此被贼兵钻了空子啊!”
王甫和李邦彦在一旁附和,“没错,杨志此人,包藏祸心。若不是他临时倒戈,我们也不至于败的如此惨!”
“枢密使该马上禀奏皇上,让陛下治杨家一门的叛乱之罪!”
他们两个是蔡京的人,面对童贯没有跪下。
坐在一旁,还喝着茶水。
童贯猛地拍了下桌子,把他们吓得差点把茶碗摔在地上。
高俅等人,更是不敢抬头。
童贯骂道,“你们当本使是傻子,任由你们搪塞懵逼吗?杨志明明就是被你们给逼反的,你们现在倒是把责任推在他的身上?”
“恩使冤枉啊!”
高俅等人连连大叫。
童贯冷哼,“冤枉?杨志此前曾给本使上了血书,我想问问,这封血书在哪里?你们敢在阵前扣押本使的信函,我看你们是脑袋痒痒了。”
高俅等人一听血书,全都瘫了。
他们互相对望了眼,知道肯定是有人找童贯告密了。
“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
童贯一身杀气。
门外更是脚步声走动,显然是有刽子手过来。
高俅连连叩头,与童贯禀告道,“恩使,杨志此事也怨不得我们。若他没有反心,怎么会轻易被我们逼反?再说了,我等只是想试探他,并未想真的逼他造反。他带着十万人马造反,其实是早有预谋啊!”
“试探?”
童贯眼神冰冷道,“你把人家推上了斩头台,现在好意思说是试探?高俅啊高俅,你当真以为本使不敢斩你?”
“恩使!”
高俅急忙与王甫和李邦彦使着颜色,与童贯求饶道,“恩使,末将已经尽力了啊!眼下贼兵围城,末将愿意戴罪立功,打退贼兵。恩使要是斩了末将,这齐州城怕是要危矣!”
“还请大帅开恩!”
一群将领,同样叩拜求饶,趴在了地上。
王甫和李邦彦干咳了下,也与童贯为他们求饶道,“枢密使,临阵斩将,非明智之举。眼下各路败军都往齐州成集合,这些兵马全都是高太尉一手招募。只有高太尉,才能在最短时间把他们组织起来。要是你现在杀了高太尉,对目前的战局没有半点好处啊!”
“是啊,枢密使。你就给高太尉一个机会,让他们戴罪立功,防守齐州城。然后再想办法,剿灭贼寇啊!”
童贯喝着茶,其实并未想过真的杀了高俅他们。
高俅现在也是太尉,而且深得辉宗喜爱。
即便童贯有战场的便宜之权,但是也不好真的把高俅给宰了。
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给高俅他们下马威,让他们尽心为他办事。
他放下了茶碗,与高俅等人冷着脸道,“既然两位辅相都为你们求情,那本使就绕过你们这一次。不过你们可要记住了,齐州城是本使的底线。要是你们再丢了,那就提头来见。”
“谢大帅!”
高俅带头叩拜,终于松了口气。
他与众将出门后,与他们带着杀气吩咐,“你们也听见了,我这个前营大帅的脑袋就系在你们的身上。你们回去马上给我组织兵马守城,要是齐州城有半点差池,我先把你们宰了!”
众将领连连点头,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从前线溃散来的兵马,将近五十多万都进了城中。
还有三四万到了城池下面,刚好碰到了杨志的铁骑。
城里不敢开门,让他们由着杨志的十万铁骑放倒了一片,最后在城墙的下面跪地投降。
宋公明带着步兵围城,最后在距离齐州城三十里地外安营扎寨。
三十里地,在这个世界是很短距离。
远远就能看到齐州城巨大的城墙,大宋国的州城,一般都是五百米的高度。
远远看去,巍峨如小山一般。
没办法,这个世界的人和生物都太过变态。
不修建这样的高度,根本挡不住敌人。
五十万兵马在城墙上分散开,看着也没有多少。
高俅站在城墙上,远远看着绵延上百里的贼兵大营,一时有些气郁道,“这些反贼,如何短短时间就聚集了如此大的势力?”
王甫和李邦彦也站在他的身边,与他询问道,“我们何不从其他州县再调些兵马过来,与咱们里应外合,一起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