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时间,殷天赐都没有来找麻烦。
有消息传来,说是知府高廉不在城中,所以殷天赐暂时没有妄动。
宋玉婵和燕青早上与柴进辞行,柴进备了一盘子金币,足有上千枚。
上面还放了一枚金铸的令牌,上面刻着法纹,还有堂主的字号。
柴进拿起了令牌,交给了宋玉婵道,“宋小姐,这是漕帮堂主的令牌。持令牌者,凡是漕帮弟子见令牌如见堂主。这个东西你拿着,兴许对你有用。”
“谢过柴叔叔!”
宋玉婵欣喜的拿过令牌,没想到柴进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了她。
他与宋玉婵道,“我在高唐州,暂时帮不了你们什么忙。这一千枚金币,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拿上。”
“柴叔叔保住,我们走了!”
宋玉婵抱拳施礼,拿过金币装进了纳戒里,心道柴进果然称得上小旋风的称号。
财大气粗,仗义疏财。
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安分守己的活一辈子。
她知道柴进早晚会加入她们,这会也不多说什么,与燕青喊来了金雕坐着离开。
燕青在路上与宋玉婵调侃道,“刚才,我以为你会拒绝柴进的金币呢!身为大侠,不是要视金钱如粪土吗?”
宋玉婵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大侠,而且我也喜欢金钱。”
燕青叹气道,“怪不得儒门的文圣人说,女子如小人难养也!”
“你找打啊!”
宋玉婵笑着去敲他的脑袋。
燕青笑着躲闪,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的手一滞,急忙缩了回去。
两个人闷不做声,颇为尴尬的坐着回了登州三庄前线。
营地里,格外吵闹。
她们刚跳下金雕,便听见军帐里有女人暴喝,“大哥,出兵吧!解珍和解宝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
宋玉婵两个进了里面,众人见到她们,马上端正了神色。
宋玉婵盯着两眼通红的顾大嫂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顾大嫂道,“我们去找李应劝降,结果在回来的路上中了祝彪的圈套。解珍和解宝两个,全都被祝家庄的人给捉走了。”
乐和道,“姐姐担心他们的安全,所以想让大哥马上出兵攻打祝家庄。”
孙立铁着脸道,“敌情不明,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贸然出兵。”
顾大嫂着急道,“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吗?”
宋玉婵听明白了,与顾大嫂相劝道,“大嫂,孙将军说的对。敌情不明,贸然出兵也不解决什么问题。我们还需要认真筹谋,商量出个对策才是。”
顾大嫂暂时按住冲动,闷声在一旁坐下。
宋玉婵问她,“你们与李应相劝,他是怎么说的?”
顾大嫂气郁道,“他就是个两面派,对谁都好声说话,但是却不摆明自己的态度。”
孙新道,“李应的家产都在这里,他肯定不会轻易的冒险得罪祝家和扈家。”
宋玉婵沉吟了下道,“这个结局,我也猜到了。今晚我和师兄去找他,由不得他不答应。解家兄弟的事情,还得靠他来办。”
顾大嫂站起身子,与宋玉婵马上抱拳躬身道,“要是大小姐肯出手,那就再好不过。大小姐要是救了我家兄弟,我顾大嫂以后定效犬马之劳,生死无悔。”
孙新和乐和也一起正色抱拳。
宋玉婵马上扶住了顾大嫂道,“大家不必如此,你们既然已经参加了义军,那就是我宋玉婵的亲人。我帮你们,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相视一笑,脸上的紧张终于稍稍松了些。
他们知道宋玉婵的背景,也知道宋玉婵的能力。
虽然她是个孩子,但是一群人却对她很看重,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意。
宋玉婵让燕青去了登州走了一圈,把武松叫了过来当帮手。
另外,与父亲询问了下盐运部门筹建的事情。
待燕青和武松回来后,天色已经稍黑。
他们趁着夜色摸进了李家庄,在路上果然碰到了祝家的人在此设伏。
武松提刀,三两下把这些人杀了个干净。
上百号祝家的汉子,在他的手下像是小鸡子一样。
宋玉婵和燕青知道,师傅当年给武松重塑了一具肉身,乃是上古青松之体。
武松的肉身潜力,遇强则强,不可限量。
他拎着血刀,带着宋玉婵和燕青杀到了李家庄庄主李应的府门外面。
李应安排在外面守夜的家丁,早就吓得往府宅里退了回去。
他们让管家通知了李应,把李应惊得也亲自出来。
他手提一杆长枪,身着富家翁的锦衣,眉眼有神,相貌堂堂。
上百家丁跟在他后面,待武松三人过来后,指着他们惊吓大叫,“老爷,就是这个杀神,在咱们庄口杀了好多的人。”
李应看着武松手里的血刀,与他抱拳问了一句,“敢问三位小英雄,为了何事而来?我李应好像没有得罪你们吧?”
宋玉婵上前,负着小手,与李应淡笑道,“李庄主莫要紧张,我们找你只是来谈生意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