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自问打过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凶残的战争。
北獠人暗中发展训练了一批近乎妖魔的战士,这些战士虽是人形,但是却一个个身高三四米,犹如巨人一般。
他们生着蛇鳞一样的皮甲,一个个面相狰狞,头上长角,满身的骨刺。
有的还生着四条胳膊,有的生着六条,有的背后还长着翅膀。
这些战士在进攻的时候,五百米高的城墙只是两三下就爬到了上面。
他们的防御能力惊人,往往上百名弓箭手用重箭齐射,才能将他们一人刺穿。
因为这些魔兵,燕门关的守军可是死伤惨重。
呼延灼现在还想不到对付他们的办法,只能用人命与他们血拼。
可是这守军数量本来就捉襟见肘,而且物资已经短缺到了难以为继的程度。
有的战士甚至穿着秋季的薄衣,在寒冬里艰难的抵挡寒风的侵袭。
大名府的上面,显然没有支援他们的意思。
呼延灼的心已经凉到了极点,对朝廷的这些奸臣也是恨到了极点。
他正忧虑之时,一身穿金色铠甲,身披红色披风的壮硕将领跨刀走了过来。
这一身装扮,犹如火焰一样让人看得心里都是一热。
“呼延大哥!”
这将领与呼延灼喊了一声,站在了他的身边拿出酒水先喝了口。
呼延灼的眼里多了一些光彩,与这将领紧眉道,“燕国公,你怎么来了?”
这将领不是旁人,正是燕国公卢俊义。
他带着十万铁骑支援此地,在守军艰难至极的时候,还不断开门而出,到外面像是一把尖刀一样,不断刺在敌人的薄弱部位。
卢俊义把酒壶给了呼延灼,抹了把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齐国公已经拍了韩滔和彭玘带着百万大军过来支援燕门关。我们再坚守三天,他们的先锋兵马便能抵达这里。”
“这是真的?”
呼延灼听得大喜,一把都握住了卢俊义的胳膊大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他们要是过来,定能解咱们燕门关之急啊!”
“正是如此!”
卢俊义点头,与呼延灼高兴道,“等打败了獠人,我卢俊义一定请呼延大哥到府里大喝一通。”
呼延灼饮了口酒,畅快大笑,“那就这么定了。”
他把酒葫芦还给了卢俊义,拍着城墙高兴道,“之前,韩滔和彭玘这两个臭小子投效了齐国公。我还担心宋公明有私心,不肯放他们离开。现在看,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卢俊义道,“呼延大哥要是见了齐国公,肯定会对他更加佩服。他这人绰号及时雨,可不是别人随便称呼的。此人心存江山社稷,乃是极其仁义正值之人。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到任何的私心。大宋官员,若是人人都如他一样,何尝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呼延灼惆怅道,“这都是让京师的那六贼给害的,他们现在掌控朝局,左右朝政,搞得奸臣当道,正直之臣难以在朝廷立足。现在更是边患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再这样下去,我大宋的江山社稷可要彻底毁在他们的手里了。”
卢俊义点头道,“我之前也是存了报国之志,奈何一直都被这些奸臣压制无法施展。眼下只能靠齐国公拨乱反正,重整朝纲了。”
呼延灼看着他笑着抚须道,“贤弟此番前来,还是为了劝说老夫的?”
卢俊义笑着道,“也算其一,主要还是告诉大哥这个好消息。”
呼延灼道,“你也莫劝我了,老夫这么一大把年级,吃了一辈子赵家的粮食,是万般不可能再改换门庭的。不过,老夫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卢俊义紧眉道,“何事?”
呼延灼抱拳相向道,“老弟,眼下的情势你也知道。獠人势大,老夫决心以死抵抗。这一次,很有可能回不去了。若老夫有半点闪失,望你把老夫的尸骨直接埋在这城墙之上。老夫即便是死,也要守护在这里,为身后的亿万万宋人当这守护之灵。”
“老哥,何出此言。即便是死,那也是我卢俊义第一个战死。”
卢俊义神色郑重,对呼延灼满是敬佩之色。
呼延灼握住了他的胳膊道,“老弟,你听我说。你出身名门,武艺冠绝三军,将来还有大事要做。记住,若是我们坚守不了这三天,你万般要保存自己的性命,为燕门关的守军留下一个火种。将来打败北獠人,还得靠你们才行。”
“老哥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这里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不负老哥所托。”
卢俊义也握住了呼延灼的胳膊,算是与呼延灼做了君子之盟。
城墙外百里,北獠人大营。
北獠王的大儿子耶律阔正在军帐里发着脾气,把手下的兄弟,将领全都大骂了一顿,提着鞭子把四周的桌椅都砸了个粉碎。
他看着众人一阵呵斥道,“这都多少天了?来之前,是谁承诺的三天之内定拿下燕门关?现在呢百万大军死伤十万,连咱们最精锐的魔兵都动用了,可是你们还是拿不下这燕门关。你们说说,这样下去,让我如何跟父王交代?要是让耶律寒那小子知道,还不得把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