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战死,叛军大惊失色。
方天定悲痛直喝,“方将军!”
他拔出长剑,与手下大声喝令道,“给方将军报仇,杀啊!”
乌压压的叛军,顿时疯狂的冲着前面的义军冲杀了上去。
犹如困兽之斗,一个个都红着眼睛,抱着必死之心。
他们没有武器铠甲,手里面只有刚刚抢夺的一些禁军的刀枪,还有一些从百姓家里搜刮的棍棒,农具。
对面的义军,可都是装备精良。
这些叛军的数量虽多,但是装备和体力都不占任何的优势。
义军以逸待劳,以军阵相迎。
很快把冲上来,毫无组织的叛军分割开。
盾牌在前,长枪在后。
弓箭手先行射杀一片,盾牌兵和长枪兵跟在后面围剿。
战斗从晚上杀到了白天,在城外铺满了尸体。
血色染红了大地,把南城墙外的地面都染成了腥红的颜色。
叛军百万俘虏,有三十多万死在了战场上。
剩下的伤的伤的,投降的投降,全都被义军控制。
方天定在混战之中,带着一支上千人的精锐骑兵从义军的围困中突围出去。
义军重新控制了四座城门,把百姓的物资纷纷整理收集起来,一起搬运到了城中最大的广场上。
林冲让人清点数量,准备还给物资原本的主人。
禁军们这时候从圣公府里冲了出来,马上占领了广场各处。
禁军都统领王芳找到了林冲,冲着他喝令道,“武国公,枢密使有令,要查封贼人昨晚抢夺的所有赃款,以便于日后交还给城中的百姓。还请你的军马马上退出州城,这里由我们接管了。”
林冲的虎目瞪着他道,“昨晚上对付叛军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战斗平息,你们却跳了出来连这么一点物资都要抢走,你们还有一点礼义廉耻吗?”
王芳大骂,“放肆,我们这是抢吗?我们这是查封物资,以便于交还给百姓。你敢对本将军如此无礼,还敢蔑视朝廷法度,就不怕枢密使大人责罚吗?”
“枢密使大人,也得讲道理。这些物资是百姓的,理应还给百姓。这件事就不劳你们禁军操心了,今天我们便会把这些物资全部归还。”
林冲对他毫不客气。
王芳气的手里的长刀都拔了出来,冲着林冲喝骂道,“林冲,你想造反不成?”
他身后的一行将士,狐假虎威,全部跟着拔出了长刀,迅速把林冲围了起来。
林冲环顾众人,提枪喝骂道,“好,昨晚杀贼没有杀过瘾,谁敢动手,一起上来就行!”
他身上杀气一震,让所有禁军禁不住胆寒了下,纷纷往后一退。
那些跟在林冲身边的将士,同样是拔出了长刀,与禁军怒目相对。
他们诧异的看着林冲,心道前两天他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憋屈模样,现在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钱塘知府马致远这时候带着时候带着一群衙役上来,急忙从中劝和道,“两位大人息怒,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为百姓办事,何必要刀兵相见吗?”
他给了王芳一个台阶,让王芳冷哼着把刀收了起来。
两方人马,纷纷收了长刀,但仍旧是怒目相对。
王芳指了指林冲,冷冷叫好,“好,算你有种。我这就去跟枢密使禀告,看看枢密使如何处理你们!”
他一抬手,示意手下一群离开。
马致远满脸堆笑的送走他们,过来跟林冲客气道,“武国公,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人仗着枢密使的权利,那是肆无忌惮,横行霸道。你得罪了他,他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啊!”
林冲闷喝道,“这些狗官,早晚有一天亲手结果了他们。”
马致远咽了口唾沫,干笑一声道,“武国公,你们杀了一晚上,早就累了。把这里交给我们,本官保证,把这些物资全部交还给百姓。”
林冲点头,把这广场交给了他,让一半的士兵们先回城墙的临时营地里休息。
他不放心禁军,也不放心这些衙役,留下了一半义军在这里招呼。
昨晚的百姓们死伤惨重,足有十几万人在这场叛乱中死在了刀口之下。
城内哭嚎声遍地,有的街道整个都烧成了灰烬,宛如人间炼狱一样。
衙役们敲着铜锣,在城内到处宣传,“父老乡亲们,官府已经帮大家平息了叛乱,抢回了物资。大家丢了什么,缺了什么,被人抢了什么,马上到广场上认领。”
百姓们麻木一样,一个个惊恐的看着他们,并无一人应答。
广场上那晚上的惨案,他们还记忆犹新。
他们害怕官府,怕他们过去,再被官府杀上一次。
眼下他们不要什么物资,不要什么金银,缺的只是一口吃的而已。
官府在街道上宣传了半天,竟然无一人到广场上领取物资。
圣公府里,禁军都头领王芳在大殿里见到了童贯,郁闷的与他禀告抱怨道,“枢密使,这些义军太过放肆了。尤其是这个林冲,他竟敢拔刀对着我,而且对枢密使大人丝毫不放在眼里。依照末将所看,这些义军八成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