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明看着各地传来的军报,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
他看着地图上的十路节度使大军的进军路线,与吴用问道,“这十路节度使明明已经对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为何现在迟迟不肯发起进攻?”
吴用笑着道,“当然是为了他们心里的小算盘,他们想借机跟朝廷索要粮草补给。这些东西一天不送到他们的手上,他们一天不会进攻的。”
宋公明有些好笑道,“若朝廷将领皆是如此,如何取胜?”
吴用建议道,“他们既然看重这些粮草,我们偏偏不让他们如愿。以我所看,我们可以筹集一支精锐小队,专门打劫他们的这些粮草。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烧掉。这些节度使若是到手的鸭子飞了,军心定然受损。到时候,咱们也好以逸待劳,从军心上先瓦解他们。”
宋公明点头道,“兵家还是行正道,这些诡道奇谋可以用,但只是锦上添花。我们要做的,还是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打败他们。”
吴用道,“国公放心,大小姐已经做了周密的部署。此次,我们绝对能一击打败这十路大军。”
宋公明问道,“玉婵早就安排好了?”
吴用点头,告诉他道,“大小姐的计谋,有八个字。发动百姓,各个击破。”
“发动百姓?各个击破?”
宋公明对着地图沉思了下,忍不住都称赞一声,“玉婵这八个字,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江南各地的村镇城池里,有乞丐不断的走街串巷,不停传唱,“人人皆言江南好,不知江南吃不饱。连年战乱加人祸,百姓困苦无人问。幸亏天降齐国公,百姓种地不纳粮。现在跟上齐国公,明年家家有余粮,有余粮。”
“吃他娘,喝他娘,齐国公来了不纳粮。杀贪官,斩污吏,穷人翻身当主人。”
“莫道江南好,遍地是贪官。处处皆荒芜,田园无人种。遍地是流民,衣食无着落。天降齐国公,百姓把福享,有衣有粮有肉吃。”
“……”
这些民谣很快传进了千家万户,连路边的小孩都在传唱。
衙门官员,富商大户皆是警惕不已,派出衙役家丁四处管制。
发现谁在传唱,马上抓起惩戒。
他们压制的越厉害,百姓们传唱的就越厉害。
佃户们几乎是奔走相告,好像是夜空里找到了一缕星光,纷纷聚集在一起大叫道,“你们听说了吗?齐国公要为我们穷人做主了。他要是占了江南,可是要免费分发土地和粮食给咱们,还不用咱们纳粮?”
“真的假的?”
“这都是骗人的吧?”
“自古以来,哪里有种地不纳粮的道理?”
有人疑惑,有人不信。
有人振振有词道,“是真的,我一个亲戚就住在钱塘州。听说整个州城,最近都在免费分发粮草。城里的百姓只要给义军干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不但有吃的,还有钱赚呢!”
“是吗?”
“还有这样的好事?”
“你们还别说,义军可比朝廷的这些贪官污吏强多了。”
“没错,这些狗官就知道欺负穷人,哪里把咱们穷人的命放在眼里。”
“你们别说了,我家的粮草眼看着就要见底了,不行的话,咱们就去钱塘州碰碰运气去。”
“好说,咱们一起去参加义军,把这些贪官污吏全部杀个干净!”
“……”
一群缺吃少粮,走投无路的农民佃户,听到消息后纷纷行动起来。
 p; 他们三五成群,全部往钱塘州的方向集结而去。
这些人犹如溪流一般,先是汇成了小河,然后汇聚成了大河。
短短时间,各州各府竟然有上百条人流往钱塘州靠拢汇聚而去。
这些百姓扶老携幼,拖家带口。
有的推着小车,有的挑着担子,人数竟然有上百万之众。
开始几天,各路官员还在严加堵截,把这些流民全部关在了本地界内。
但是很快就出了问题,这些流民是要吃饭的。
每天消耗的饭食,那都是个天文数字。
这些州府哪里有闲钱给流民吃,不得已只好放开了路障,让他们离开。
这些百姓只是流民,谁也不敢就让人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承担这个责任,担心官逼民反,到时候得不偿失
源头州府都不管,这些流民所路过的州府就更不敢管了。
他们对待这些流民,全都是礼送出境。
只要他们不闹事,那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扣押他们。
十路节度使,对这些流民的态度也是冷眼旁观。
他们觉得这些只是乌合之众,即便逃到了钱塘州,也不会成为宋公明的臂力。
毕竟这些人如蝼蚁一般,拖家带口,虚弱不堪。
别说打仗,就是走路都难。
他们到了宋公明的地界,那还会成为宋公明的负担。
宋公明宣传的那么好,必然不会自己打脸,肯定会想办法招待这些流民。
到时候,越来越多的流民汇聚。
宋公明